在幽暗的小屋裏,大智苦著臉盯著桌上的麵湯。
昭君家有點落魄,她沒有父母,有個小弟弟,平時昭君會采些草藥,或幫別人縫縫補補換取些銅幣,維係著她和弟弟的生活。
所以大智沒有錢,王昭君同樣也沒有錢。
眼前的這碗麵湯,是昭君家最後的一點麵了。
大智苦著臉喝起麵湯。昭君做在他對麵卻不喝湯。
“昭君,你怎麼不喝湯?”
“這是家裏最後一點麵了,你喝吧,我把我的留給我弟弟喝。”
“家裏怎麼會這麼窮?”
“近幾年位麵隧道很不穩定,總有其它位麵的部隊朝這裏進攻,東皇大人就加大了大家的賦稅,除了正常的稅務外,又增加了人頭稅,我采藥換的錢,也就馬馬虎虎夠人頭稅而已。”
“之前的三個官差是負責收人頭稅的,本來我弟弟在倉庫幫工有些收入,我們還算過得去,但是最近他生病發燒的厲害,需要調養,我想著給他熬些滋補的藥湯。所以家裏這幾個月也就交不起賦稅了。”
“已經欠下三個月的稅費沒有交了,所以官差才會來搶我的草藥。其實平常的時候他們不是那個樣子的。”
隨著昭君絮絮叨叨的說著,大智一碗麵湯下肚了。
“你們這裏賦稅好嚴重啊,你家裏都吃不上喝不上了,還要繳稅。那個….還有什麼能吃的東西麼….”一碗麵湯下去,大智根本沒有吃飽,反而更餓了。
昭君捂著麵前的麵湯,“沒有了,這個是給我弟弟的。”
大智看了一眼昭君捂著的麵湯,心想味道雖然還不錯,可是水太多,再喝一碗也不管飽啊。
“放心好啦,你做的麵湯那麼難吃,我這一碗就夠了,不會再喝了。”
“那個你弟弟那?”
“唔,他在裏屋。”
在裏屋,大智看到了昭君的弟弟,王魯班。聽到這個名字,大智差點沒笑噴了,魯班是昭君的弟弟,我的天啊。
大智一看,小魯班就是感冒有點嚴重,不過他們這個世界的醫學似乎並不發達,昭君熬的一鍋草湯,根本就不管用。
“那個你弟弟這樣多久了?”
“有半個月了,一開始隻是無力,後來他的頭越來越燙,我問了隔壁王嬸嬸。她讓我找點山上的綠櫻草,熬著一些堅韌藥劑,喂我弟弟喝下,或許會好轉一些。”
“堅韌藥劑,那是回血藥啊,回複一定比例的血量,這個和風寒有什麼關係?這個讓我幫你弟弟看看吧。”
“你會看病麼?”
“一點點吧,反正你現在這樣對他沒有效果的,你也沒錢請大夫,不如讓我幫你死馬當活馬醫吧。”
“啊?死馬和活馬是什麼?”
“唉,好啦,就是讓我來試試。”
“哦。”
說著大智做下,故弄玄虛的運了運氣,有模有樣的喂魯班號起脈來了。
小魯班躺在床上,一頭的虛汗,毫無力氣,看著麵前姐姐和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言語有點摸不著頭腦。
“發熱、頭痛、微惡風寒、自汗、鼻塞無涕、咽喉腫大、痰稠黃、口幹、舌紅苔薄白微黃,脈象浮數,麵色枯黃,氣虛、脾胃欠佳,肝腎不足。嗯,平時少擼,少發春,少看黃色錄像……”
昭君看著小魯班的臉色越來越紅潤,心想大智說不定真會看病。
“大智,你說了一大堆我都似懂非懂,那個少擼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