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校長解釋說道:“剛剛一點信號都沒有,星月就開車去了附近的鎮上,才叫來了這些救援人員。可是……她卻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季雪陽拿起外套就往外衝,藍晴雨抓住他問道:“你去哪雪陽?”
“星月怕水,我得去找她。”說完就甩開藍晴雨的手開著另一輛車走了。
這時狂風和暴雨都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隻剩冰涼的微風和細密的小雨,天色也漸漸的亮了起來。
季雪陽想要把車速加到最大,無奈路太難走,隻能懊惱的捶打方向盤,明明心急如焚,可是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終於,季雪陽來到小鎮上的公路,就看到整條路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隻能下了車,路上的積水已經沒到了膝蓋的位置,望著被車輛堵滿的街道,季雪陽的心不禁的緊張了起來,開始下車,一輛車一輛車的找。
見天色漸漸的恢複了,慕星月打開車窗,憋悶了半天的慕星月終於可以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了,慕星月把鞋子脫掉,整個人蜷縮在駕駛座上,望著看不見頭的車輛發呆,滿腹的心事,卻又不知該怎樣解決,尤其是在處理感情問題上,慕星月基本上可以看做一個白癡,對於沈譯澤的表白,她不知道該怎樣委婉的拒絕,可是心裏卻又因無法跟季雪陽說清楚而難過。
就在慕星月愁緒無限延長的時候,車窗裏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額頭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眼神中透漏著焦急還有找到之後的欣喜,微微喘著粗氣,什麼話都沒說,就已經足夠讓慕星月感動的了。
季雪陽打開車門,積水就侵入了車內,慕星月臉色一驚,像是一隻找不到方向的小貓,畏畏縮縮的坐著。
季雪陽把外套披到慕星月的身上,背過身去,說道:“來,我背你。”
慕星月也沒有拒絕,沒說話,就乖乖的爬上了季雪陽的背,季雪陽就背著慕星月迎著小雨微風在雨中……算是漫步吧。
兩個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就在雨中靜靜的走著,慕星月看著雨水打濕了季雪陽有型的頭發,不禁一笑,要是擱在平常,肯定像隻暴龍一樣吵著要自己負責。可是現在卻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
看著浸濕臉龐的季雪陽,慕星月不自覺的伸手為他抹去額頭的汗珠,季雪陽冷了一下,接著說道:“我的側臉帥吧。”
慕星月沒有說話,隻是淺笑了一聲,越走水就越來越淺,還沒有沒過腳麵,慕星月拍拍季雪陽的肩膀說道:“放我下來吧,這的水我不害怕。”
季雪陽並沒有理她,繼續向前走,說道:“不許亂動。”
慕星月見他不聽話,繼續說道:“好了好了,就放我下來吧,我在這能走的,真的。”
季雪陽見慕星月堅持,他也就不再堅持了,就把慕星月從背上放了下來,他在前麵走著,慕星月就在後麵跟著走,可是沒走幾步,慕星月就出狀況了,腳踩到了玻璃片。
慕星月稍稍停頓了一下,因為季雪陽一直都在前麵走著,沒有發現慕星月的異樣。慕星月強忍著腳心的劇痛,一直往前走,季雪陽已經很累了,她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直到慕星月真的堅持不住了,才一把抓住季雪陽的胳膊,整個人差不多掛在季雪陽的身上,季雪陽停住腳步疑惑的看向她。
慕星月看了季雪陽一會才決定開口道:“我和沈學長沒什麼的,我隻把他當哥哥。”說完後一直期待的看著季雪陽,既期待著他說些什麼,又害怕他說的內容。
好一會,季雪陽才說道:“我知道。”
聽到這話,慕星月才鬆了口氣,努力的扯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接著整個人的身體都沉了下去。
季雪陽及時扶住她,才看到她的腳下一片鮮紅,立馬將慕星月攔腰抱起,前往最近的醫院。
到達醫院後,隻有少有的幾個值班的醫生圍了上來,季雪陽把慕星月放到一張空的病床上,因為疼痛慕星月渾身都是冷汗,臉色蒼白,還伴隨著輕微的顫抖。
季雪陽滿臉慌張的神色,眉頭緊皺,擦去慕星月額頭的汗水,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不用怕。”
慕星月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虛弱的說道:“是你不用怕吧。”
這時在一旁簡單的檢查慕星月傷口的醫生說道:“患者左腳的腳心插入了一塊約3厘米的玻璃渣,在去掉玻璃渣之後,還需要做……縫合手術。”
“那就趕緊做吧。”季雪陽快速的說道。
隻見醫生麵樓難色,扶了扶滑落的眼鏡框接著說道:“可是,鎮子本來就小,醫院裏所有的麻醉藥已經丟搬附到災區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