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尋知咳嗽了幾聲,“王老師,咱們還是談正經兒事兒吧。大家時間都忙,要不然你先回四班去?”
此時說話的正是校長夏尋知,夏尋知今年已經有五十四歲了,頭發已經花白,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卻讓他顯得並不像飽經風霜反而顯得儒雅飄逸,趙曉樂感覺他應當是個品節高尚正直不阿的人。
王秀那裏肯放過這個機會,連忙道:“校長,您放心吧,今天下午沒我的課,再說我也是學生家長啊。我家珍珍受了委屈,我這當媽的能不來嗎?”
見她這樣說,夏尋知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幹瘦地手指指了指沙發示意讓王秀坐下。
趙曉樂這才有時間環顧一下周圍,沒有趙曉樂想象中的奢華而是非常的質樸。一隻油漆都已經有些斑駁的舊書櫃放在辦公室的最內側緊靠著淡藍色的窗簾。窗前放著的是一把紅木太師椅,與它配套的辦公桌看起來也已經有些年頭了,桌麵上用玻璃罩著,在玻璃罩下麵,一些已經泛黃了的畢業照還在展示著它當日的輝煌。辦公桌的右邊則是接待客人的地方,那裏放著四張黑色的單人皮沙發和一張四人沙發,隻是此時這四單人張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
“趙曉樂,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叫你來時什麼意思了吧?”夏尋知難得兜圈子問的相當直接,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做了有些年頭了,雖然對趙曉樂突然攀升的成績確實有點不信服,但對於王秀說的趙宏偉為了讓女兒考好泄題一事,夏尋知覺得不太可能。先不說這才隻是小學,就算真是他趙宏均幹得,他也劃不來啊,為了女兒一次期中考的成績搭上自己的工作,這不是有病麼?而且,趙宏均那麼聰明的人,就算知道題目了,也不可能真讓閨女都答對吧?那不是太招人眼了!
趙曉樂抿著雙唇點了點頭,脆生生道:“知道,是因為這次期中考試,我突然考了年級第一,然後惹得其他班裏尖子生眼紅的事情吧?我隻以為這叫良性競爭呢,沒有想到,同學們都這麼小心眼,見不得別人比自己考得好。”
趙曉樂一番話下來頓時讓在座的幾位父母都不由得黑了臉,怎麼他們學習成績頂呱呱的孩子在趙曉樂嘴裏就成了小心眼?
“這個小同學,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做眼紅啊?什麼叫做小心眼啊!你給我們把話說清楚!如果你不是作弊,未必你是個神童,一下子就能考一百分?你騙誰呢!”一個身穿職業裝的女人冷冷的開口了,單薄的雙唇塗著紅色的唇膏,看起來就一副尖酸刻薄地模樣。
趙曉樂大眼一睜,冷冷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那請各位叔叔阿姨告訴我好了。成績不好的學生突然考好了就說是作弊,不叫嫉妒不叫眼紅叫什麼?自己不努力,反而眼饞人家考得好,這什麼心態啊?且不說我沒有作弊,就算是我真作弊了,那也是我的本事,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