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素年的尾椎再一次錯位,素文又氣又急又愧,為了他,妹妹再傷一次,讓養好的骨頭再次斷開,這是多麼痛啊!
素文坐在素年床前,妹妹蒼白憔悴的臉,看的他心中疼痛,兩行清淚就這麼流了出來。
素年也被素文弄的紅了眼眶,差點失去哥哥,素年痛的撕心裂肺。如今能看到哥哥平安地坐在她麵前,她心裏的滿足感是任何東西都代替不了。
兩兄妹相對默默流完淚之後,彼此都沒有多說,他們都明白,彼此都是互相最看重的親人。
“真的是白家和胡家對我下的手嗎?”都是同村人,他也是胡嬸子和胡叔看著長大的,他從小病弱,連地都不能下,他們不知道這頓打會送了他的命嗎?還是他們根本就是想用他的命來為他們的兒子報仇?
“如果不是他們下的手,胡根和繆丁出事時,他們第一個想到的就不會是我們白家。做賊心虛,他們出了手,胡根繆丁出事,他們自然會想到是我們出的手。”這次哥哥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自已也是弄的差點半殘。雖然對方也沒得到什麼好,但素年還是氣的不輕,眼見哥哥在生死邊緣徘徊時的那種痛苦和恐懼,她再也不想經曆。而且得到百年人參也是機緣,是哥哥命大,換成別人,已經是必死無疑了。
素年將這兩天的事都簡單地說給了素文聽。
素文緊著眉宇,他自是知道自家與縣令家半點幹係都沒有,胡家和繆家能接回胡根和繆丁問道:“那胡家會相信我們有能力送胡根他們再進去嗎?”
“信不信由不得他們!”素年已經讓華琅去請張繼祖過來玩,既然已經答應替他做套新衣服,自然要量一量他的尺寸,和他的喜好……額……喜好好像不用問了。再者這個縣令公子怕是還沒有來過鄉下地方,讓華琅帶他出去玩玩也不錯。新奇的地方,新鮮的玩意他一定會喜歡的。
素文被素年說的心癢難耐,想要再問清楚些,可惜素年已經強製趕他回房去休息。
華琅去請張繼祖的時候,素年讓他徒步走到鎮上的,不是小氣省那二十文牛車錢。而是因為張繼祖未必會願意坐牛車來村裏。所以趕牛車去鎮上,回來時比較麻煩。
張繼祖也確實是帶著華琅坐著縣令府上的馬車來到的村裏,一起跟著的有個丫鬟,還有衙門裏的兩個捕快。這也是素年囑咐華琅去縣令府上,先去拜見了張夫人,再提出對張公子的邀請。張繼祖是張夫人唯一的兒子,來這從未來過的鄉下,張夫人自然是不太放心,所以會派人跟著也很正常。
秋兒下了馬車之後,對白家幾間土石房嫌棄的撇了撇嘴,眼中不屑之色漸濃。又不見有人來迎,反而依舊是請他們來的人將他們帶進了一個女兒家的閨房去。至於兩個捕快則是留在了堂屋。
房間不大,一張床,一張梳妝台,一張小桌。幾個凳子。桌子和凳子都是用素色小碎花布罩了起來,看起來幹淨清爽。
真是不知羞恥,居然還是躺在床上的!這麼小小的年紀難道就起了勾搭的心思不成!
素年沒有忽略張繼祖身邊那個丫鬟的輕視憤怒神色,她心中苦笑,這個時候將張繼祖請來也是有原因的。至於這個丫鬟,看穿著,應該是個得寵的,氣質上也比較沉穩,看著素年的目光中有著鄙視和探究之色。自家公子與女子都不甚接觸,甚至有些反感女人的接近。怎麼就會突然對這個人刮目相看了?人家一請,公子就巴巴地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