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幾人都沒讓這消息傳到華南的耳邊,怕她受不住。
賽尚書破罐子破摔,連小門小戶裏出來的荃夫人都給扶正了。
可見這次氣的不輕。
若再借周嬌的屍身,要挾什麼,他們也沒辦法反抗。
素年一行人想了許久的辦法,都沒有想到兩全之策。
最後一日期限時,素年做了一個決定。
“找個人把賽將軍約出來。”
“你想找他幫忙?“素文問。
“嗯。試試看了,死馬當活馬醫。“素年不指望賽將軍幫她做些什麼,就是想打聽一下,賽尚書的主要目的。
賽將軍人好找,哪裏熱鬧他就在哪裏。
張繼祖找到他時,他在與人鬥雞,扯著脖子喊的臉紅脖子粗的!
張繼祖忍不住又厭惡起來,強拉著賽將軍出了人群。
“跟我走一趟!“
“跟你走一趟?憑什麼?”賽將軍沒說話,他身邊的阿酒和其他幾個跟班都圍了過來。
“素年說欠你個人情,請你回去吃頓便飯。“張繼祖知道這事不能光憑自已喜惡來行事,所以對賽將軍的態度改了不少,不如以前那麼惡劣。
賽將軍笑開了。
“好!請我吃飯可以!但她可要親自下廚。“
“……“張繼祖忍住了沒說話,直接轉身就走。
“少爺!你瞧他什麼態度!“阿酒氣呼呼地指著張繼祖的背影不滿地道。
“他態度關我什麼事?跟著!”賽將軍帶著幾個跟班跟著張繼祖去了白家租的宅院。
白素文代表素年再次向賽將軍表示了感謝。
現在這個時候白一鳴和藍采蘇都不在家,能做主的隻有白家兄妹。
素年在廚房做菜,藍氏幫忙。
張繼祖將人帶回來後,就去守著賽華南。
屋裏接待賽將軍的隻有白素文。
“賽姑娘已經向太府投了狀子,要告當年的采花賊。”白素文緩緩吹著茶杯中的茶水,再慢慢抿上一口。
“這多少年前的事,還能抓得到?”賽將軍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若是無用功的事,對方也沒必要拿到他麵前說,難道他們掌握了采花賊的什麼證據?
真的能抓得出來?
退一步說,就是能抓得出來又能如何?
抓出采花賊,也最多不過殺了泄氣。並不能改變現在的狀況。
這次大姐做的太過了!
不但毀了賽家,也毀了周家。
如今賽周兩家都是容不下死去的周嬌和大姐了。
“從賽姑娘母親的身邊下人說道,當初賽尚書從未和賽姑娘的母親同過房。“白素文看著賽將軍的神色,冷不丁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想跟我說那采花賊就是我父親?哈哈!真是貽笑大方!你覺得這可能嗎?”
賽將軍諷笑道。麵上一片譏誚,心底卻極為震驚。
“賽將軍怎麼會懷疑這個?”白素文暗驚賽將軍的敏銳,他方才說的話,有太多可能。
或是認為賽尚書對不起賽姑娘的母親。
或是隨便說說試探一下,不知真假。
或是為了威脅賽尚書,畢竟他們都知道要順利拿到周嬌的遺骨不容易,因為賽華南將賽尚書得罪慘了。
而這個時候若賽尚書和周嬌從未圓房的消息傳出去,賽尚書就得再一次成為謠言的中心。也依舊不是什麼好言論,他名門正娶的妻子,卻從未圓房,是不行,還是另有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