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長的最好看的那個也就要四隻羊!她那樣要力氣沒力氣要相貌沒相貌的女人憑什麼要賣五隻羊?
“要不我找人給她把臉洗了?”哈秋看台上的人換了幾批,白素年一直沒有人問津,就想著把白素年的臉給露出來,到時候肯定是哄搶的節奏!
塞默低眉沉默,沒有說話。
哈秋以為他同意了,這就準備讓人去給白素年洗臉。
“等等!降點價,不用洗臉了。”塞默看了一眼如石頭一樣不言不語跪的筆直的白素年,心中再次劃過惋惜。
哈秋皺眉,這女人究竟什麼來路?能讓塞觀察使這麼獨特地‘照顧’?
很快,白素年後麵的價格就從五隻羊變成了四隻羊。
也恰好有個肥如豬的女人看中了白素年,像貨物一般打量了白素年好一會,又嘰嘰呱呱地和台上的人討論起價格來。
因為她不但買了白素年,其他跟她一起上來的人這個胖女人都給買了。
是個大買家,所以自然有資格談價格。
白素年眉頭狠狠地擰著,她半點都聽不懂戎國話!
正在雙方談妥價格準備交易的時候,不遠處,另外一個圓台上,幾個努力的逃跑打亂了人市裏的秩序。
白素年這邊的買家也都看熱鬧似的圍了過去。
人市裏常常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聽話的奴隸多,逃跑的也多。
但這幾十年來,能跑出去的奴隸不超過三個!
就算是跑出去的奴隸,也是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塞默沒有被逃跑的奴隸吸引目光,他的眼神盯著白素年身後,綁著雙手的繩子已經差不多要被她解開了。
白素年突然猛地抬頭,對上了塞默沉寂的目光。
白素年咬唇,髒兮兮的臉上,那雙清冷如月的雙眼,美的令人窒息。
塞默心中一滯,在看著白素年趁著幾個奴隸跑到她這邊引起混亂的時候,悄悄隱沒在人群中要逃出去。
塞默半闔上雙眼,懶散地喝著羊奶酒,仿佛沒看到方才的一幕。
“不好!那臭娘們要逃跑!“哈秋發現了要逃跑的白素年,氣的連忙叫人去追。
“敢在我手裏逃跑!真是嫌活的日子太長了!“哈秋怒氣衝衝地說道。
塞默掃了哈秋一眼,哈秋幹笑幾聲,“讓大人見笑了!“
塞默收回目光,視線落到下麵已經被人追上的白素年身上。
人市裏對於要逃跑的,下手都格外的重。
前麵幾個逃跑的奴隸,一個已經被活活打死了,兩個已經傷重昏死,還有兩個動作靈活點,但也逐漸被人逼入死路。
白素年後背不知道已經被打了多少鞭子,身上火辣辣地痛,痛的她冷汗直冒。
“該死的東西!讓你跑!“身後的人甩著鞭子,一次又一次打過來。
白素年身體本就弱,再這竭力一跑,力氣很快就被用光了。
她知道她逃出去的機會不大,但她不想被那個胖女人買走,她不會看錯,那個胖女人看她的目光就像當初她遇到過的一個青樓老鴇買姑娘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她就是被活活打死,也不能流落到那種地方。
她不能給白家抹黑,不能讓自已髒了白家。
“還跑!“身後的人似乎不耐煩,”跪下來求饒,還能饒你一命!“
白素年根本就跑不掉,身後的人也隻是在玩貓抓著老鼠。
白素年狠狠咬破了唇,在身後的人沒反應過來時候,猛的往人群裏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