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問小和尚:“如果你前進一步是死,後退一步則亡,你該怎麼辦?”小和尚毫不猶豫地說:“我往旁邊去。”小和尚狡黠又調皮的回答很有趣,且讓人看到了天無絕人之路的道理。在生活中,我們總是把自己囚禁於這個世界的某個死角裏,當人生路上遭遇進退兩難的境況時,我們不妨換個角度思考,也許就會明白:總是有許多出路可行,這個塵世讓人迷惑的景象再多,路的旁邊卻也還是路。
我們在世間也經曆過卑微,經曆著平凡。正似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雲:“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或許在對於他人的態度上我們大多時候無心插柳,然而把自己放在心上才有助於自己把周邊的人情世故處置得更為和諧。我們都想求得一種最優的狀態存活於世:無論身在何處,自己所擁有的內在都可以如柔和的水一般緩緩流動,不急不躁,讓心如同花一般綻放。將自己置於心底,一個一世平安這樣簡單的願望就可以讓生活在前進中充斥著平和。
(四)
宋代著名詞人蘇東坡,在烏台詩案中被權臣奸佞貼上了“罪臣”的標簽,階下囚的日子讓他受盡了痛苦和折磨。後來被貶黃州,他也依舊做著那個人人嗤之以鼻的“貶逐之臣”。他的詩詞中有無以言盡的豪放,正是因為他依舊大義凜然地做著那個瀟灑的、豪放的蘇東坡。“莫聽穿林打葉聲”應該就是他平和堅韌的內心獨白,帶著如此淡然的態度,他享受著“侶魚蝦而友麋鹿”的平凡生活。窮此一生,蘇東坡的心裏應該都活著那個一路煮酒吟詩,誦著“大江東去浪淘盡”的蘇東坡。外界的評判永遠都是我們不需納入囊中的施舍,我們活在自己的心裏,走在自己的路上,功過任人評說。
人在旅途,誰都不能保證在遭遇他人的誤解甚至陷害時不受傷,誰也不敢說可以對他人的詆毀和打擊無動於衷。但是,我們的心間還有那個活生生的自己,在一步一個腳印地向未來的高峰攀登。麵對這不期而然的一切,內心應當永遠如一朵寂靜綻放在懸崖上的花朵,不言不語卻芳香自來。那些華麗修飾的讚美,那些言辭犀利的詆毀,都沒有能力讓我們的一生隨之閃耀或黯淡。
活在自己的心裏,堅守一份執著。縱使亂世踏過千軍萬馬,心間依舊穩穩停駐一葉扁舟,於喧囂的塵世保持一份靜默。活在自己心裏,是那迢迢暗夜指向遠方的火把,有了它才能踏步前行,我們可以一無所有,但不能失去的是可貴的自信與執著。
有些事情無須記得
(一)
一個人越成功,他所遭受的委屈也越多。要使自己的生命獲得極值和炫彩,就不能太在乎委屈。你要學會一笑置之,超然待之,要學會將其轉化為勢能。智者懂得隱忍,在寬容中壯大。
是否常常在深夜裏失眠?是否常常在翻來覆去的瞬間讓回憶恣意妄為?有時候我們在白天背負了數不清的苦痛,卻在夜晚撿起這些細細品評。其實,很多東西我們無力償還,或許也無須償還。
當我們手中抓住一件東西不放時,就不能擁有這件東西;如果肯放手,那麼攤開掌心就有機會選擇這個世界。回憶和過往就是存在於我們執念中的枷鎖。我們的心若死守自己的觀念,不肯放下,那麼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也隻能停留在淺淺的人生初期。正所謂“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高;大海不擇細流,故能成其深”。來者要惜,去者要放。誰都知曉自己人的生是一場旅行,心裏也都深深明白,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同一個地方。此生路途中的邂逅總是美麗的,然而分道揚鑣的那處驛站卻也總是淒涼的。上天的編劇裏不在意演員的喜與愁,因而該走的終究要走,該來的終究會來。我們生來就是孤單的,如若懂得珍惜,美麗便停駐的長久;舍得放手,失去的便不再是負擔。唯有寬容大度,才能有勇氣在殊途同歸的終點相逢一笑泯恩仇。
(二)
一個人活的時間越長,所擁有的回憶也就越多。而回憶往往不能讓我們一笑了之,也正因如此,某個人生階段我們很難使自己的生命獲得極值和炫彩。真正的智者懂得隱忍,懂得在回憶中將自己變得更強大,然後對明天滿懷期望地安然入睡。
在海邊生活著一對幸福的夫妻,男人靠出海捕魚養家,女人則在家中料理家務,日子平淡又充實。雖然每天天還未亮,男人就要起床出海,但女人每天都會親自做好早餐,然後將丈夫送出門外。每一次在男人跨出家門前,女人總是要關切地問:“什麼時候回來?”
“太陽落一半在海裏的時候。”男人常常一邊這樣回答著自己的妻子一邊消失在朦朧的曙光中。
男人為了不食言,每次出海都會趕在黃昏的時候歸來,那時候太陽剛巧一半落在海裏,那景色和守在門口的妻子一樣迷人。日複一日,不管船駛出去多遠,時間過去了多久,他都努力使小船在黃昏時靠岸。日子久了,這便成為男人習慣,從未改變。女人早已諳熟男人的這個習慣,每個黃昏都會在小屋的門口靜靜守候,等待男人的歸來。不管男人出海持續了多少天,每個黃昏她都會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