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你剛剛說性取向正常來看,你和這個女人之間確實是發生了什麼。當然,老爺子這奸也沒抓錯。”
這會兒輪到湯凡奇發揮好學精神了:“既然性取向正常,怎麼好端端放著齊氏的太子爺不當去傅氏當助理啊?”
“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非得盤根究底幹什麼?行行行,怕了你們了,我當初跟傅少一起下注買馬輸給了他,不得不以助理的身份被他壓榨五年。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著,五年都沒滿,我根本就不能抽身好吧?”
原以為會是個蕩氣回腸的故事,豈料竟是這般簡單。
湯凡奇長長地歎了口氣:“賭博害人不淺呐!節哀順變,節哀順變,其實五年算下來還是挺短的。”
“短得我都具有奴性了!”自嘲一笑,Tonify倒也沒多大在意,“算了,反正傅少待我也不薄,而且我也不想去接手老爺子的公司。陌申,這事情你看著辦,咱倆總得有一個人去繼承家業,你別指望我去啊。到時候實在躲不過我就直接丟給老爺子一個孫子了事,他肯定也拿我沒轍了。繼承家業這種事,還是得由你這個嫡親兒子去做。”
孔九九和蔣楠是在醫院外頭的咖啡廳碰的頭。
“我說九九,有個事情你得老實回答我,你現在的存款還剩下多少?夠維持你和老爹和十十的生計嗎?”
沒料到她竟然會問這個,孔九九盤算了一下:“似乎卡上還有幾百吧。”頓了一下,忙又改口,“也許有好幾萬,我記得上次找傅景淵借錢,之後他便一直有關注我生活方麵的資金情況。上次去遞交辭職報告,財務部的小李似乎欲言又止。你說我辭職之後,他會不會特意讓人給我多打了幾萬塊的錢啊?畢竟他錢那麼多,也不差這點給員工的福利是吧?”
蔣楠連連點頭,傅氏這麼高端的企業,一般人都不會想到辭職。不過辭職的話,必定也會有一大筆錢可拿。
孔九九實在是很久沒有管自己的工資卡了,買東西時沒現金就直接刷卡,也沒在意金額多少。不過每次擔心餘額不足,都是省著點用的。
然而,站在自動取款機前,看著卡上隻有兩位數的餘額,她額頭的青筋直跳。
“辭職之後好歹將最後工作一個月的工資補給我吧?可查一下明細,竟然隻有一百塊!一百塊啊!我即使三不五時請假,但根據傅氏法務部總監這個職位的工資,好歹也有好幾千吧?居然隻給我發一百塊!”怪不得小李當時的表情那麼怪異,她還以為是她的工資高得讓她有些瞠目,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
瞧著孔九九跳腳的架勢,蔣楠也暗道傅景淵果然夠狠,居然斷絕了她的經濟命脈。
“如果我不查一下,我是不是得揣著兜裏的一百多塊和卡裏的幾十塊幻想著還能維持一個多月啊……他夠狠!夠摳門!”
“摳門到寧願讓員工提早下班損失幾百萬,也不願意給你多發點工資……”蔣楠補充道,臉上也滿是憤憤。
兩人走出自動取款點,走在街上,彙於人流,孔九九有些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我突然覺得急急忙忙地辭職實在是太不明智了。辭職後都不檢查一下自己的銀行卡是更加不理智的表現!”
“辭職是早晚的,主要還是你太欠缺考慮,沒有及時查看工資,被傅少給擺了一道。”蔣楠拋給她一粒糖,自己也咀嚼了一粒在口中,“先去談判,不成的話直接去勞動局告吧。反正你們都要離婚了,那就破罐子破摔。不過從這個角度來看,他連工資都這麼摳門,一旦離婚,贍養費肯定很少,也許壓根就沒有。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糖化在口中,甜甜的,卻有些黏牙,孔九九被蔣楠一說,倒是看開了:“既然能讓財務這麼幹,他肯定是編造了充足的理由。他是企業家資本家大boss,他一開口,人事部財務部那幫人鐵定會做出一份詳盡的工資明細報表,將我的工資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清楚楚,絕對能從幾千塊變成一百塊來。算了,就當我吃虧認栽。”
剛發現卡上的明細時,她有當場打傅景淵電話臭罵一頓的衝動,不過現在想想他那失聰的毛病,想來她在這邊罵得唾沫飛濺,他也不可能聽到,完全便是對牛彈琴吃力不討好,於是便也作罷。
瞧她這副模樣,蔣楠有些猶豫地開口:“當務之急是得趕緊找份工作,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老爹和小家夥的生計……不過,念在咱倆好基友多年,你丫肯簽個賣身契約給老娘,老娘就發發慈悲給你救濟個十幾萬。”
“得了,就你那點工資,還不是從你哥那裏挖出來的?我可不敢被蔣大哥罵我將你折騰得敗家。”
冬日的陽光灑落,暖意襲來,兩人找了把長椅坐下。
將脖子上的圍脖取下,蔣楠掏出一份文件:“別說老娘不幫你,這可是我千方百計花了大價錢才弄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