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沉得住氣,但並不代表著他身邊的人就能像他一樣一臉沒事人似的在那兒優哉遊哉的晃悠,而莫問,此時一把抓住莫顏,一臉焦急的問道:“妹妹,當時咱們這幾個人裏麵就你一個人沒事,你快告訴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傾城,傾城姑娘她……”但畢竟周圍還有人看著,莫問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隻是默默的站到了一邊,可是眼神中的那種關切與急切之情,卻是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的。

莫顏有些躲閃的地下了頭,然後在回答她哥的問題時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弄得莫問終於發火了,然後將手中的扇子朝著莫顏狠狠的扔過去,然後失控了似的大聲吼道:“你說話啊,平時不是你話最多了嗎,這麼這下啞巴了!”扇子就這樣直直的被扔在了莫顏的臉上,而莫顏也隻是抬了抬眼睛,眼中波光粼粼,嘴也委屈的翹著,可是卻是沒有說一句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有些瑟縮的站在牆角裏,看得熊貓和朱七七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喂,有你這麼當哥的嗎?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姑娘,居然這樣欺負你妹妹!你知不知道,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妹妹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還是我好心好意把她扶起來的,結果這下你倒好,哼!”朱七七最先跳了出來,然後指著莫問的鼻子大聲罵道,而熊貓站在旁邊也是一臉憤憤然。至於沈浪,或許是之前真氣耗損太多,雖然當時被七七給喚醒了,可是此時卻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別說站著,就連坐著好像都有些困難。而之前一直無法打通的那幾個穴位,此時也是隱隱作痛,甚至連帶著體內的一股真氣此時都有些不穩,雖然竭力壓製住了,可是自己一旦想要去想些什麼事情,腦子就會變成一片空白,讓人茫然不知所措。而洛,此時也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然後一邊看著朱七七在那裏口水四溢橫飛的罵著莫問,一麵不動聲色的調理著自己的內息,也不參與到旁人的爭吵之中,甚至麵對著飛飛的莫名“失蹤”,他的臉上都沒有現出過一點驚慌或是擔憂的神色,一臉平靜的樣子,讓沈浪都禁不住有些佩服了。

莫顏抬頭看了朱七七一眼,然後小聲囁嚅道:“三天之後,冷情穀,那兩個人要你們帶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去,不然的話,傾城姐姐就……”聽到莫顏終於說出一句話,莫問也是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瞥了站在旁邊一臉憤憤然的朱七七,從薄薄的嘴唇裏緩緩的吐出幾個字來:“我的事,不用你管。”朱七七原本好心想要勸勸他們兄妹倆,結果如今人家居然不領情,而站在旁邊的莫顏,看見自己的哥哥對著朱七七“出言不遜”,居然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還有一點看熱鬧的樣子,朱七七就氣得直想上前使勁踹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怪胎兄妹幾腳,但是卻被熊貓給拉住了。

熊貓有些稀奇的望著莫顏,然後有些不相信的撓著腦袋問道:“那兩個人長什麼模樣?還有,這個冷情穀在什麼地方?這個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又是什麼?”莫顏也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低聲說道:“其中一個紅衣女人,看樣子長得很美,可是臉用紗巾蒙著,我,我也沒看清。那個男的……”說道這裏,莫顏有些遲疑的望了她哥一眼,然後看見她哥有些失魂落魄的在那兒死死的盯著她,然後也就使勁咬了咬牙,然後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男的,長得,長得很像哥你,甚至連脾氣,都,都有些像。”聽到莫顏這麼說,不僅是站在周圍的熊貓和朱七七明顯的一愣,就連在那裏一直閉目調養內息的洛,此時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嘴角帶笑的看著莫問,看得莫問一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而沈浪此時似乎卻並沒有像眾人一樣去注意莫問,他靠著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