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這樣的把戲你到底還要玩多久!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忘了,你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武功全失的廢人。如果不是教主說你還有用的話,我定然一劍殺了你,也免得你惹出這麼多事來!”玉璿璣一進門,就看見王憐花一臉似笑非笑的坐在她的“幽華小築”內,手中還端著一隻熱氣嫋嫋的青花瓷杯,正在不緊不慢、無比悠閑的品著茶。鳳目微眯,流光婉轉,竟瀉出無限旖旎的風情來。
“哦?玉姑娘,你這樣說可真是冤枉王某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那裏還掀得起什麼大風大浪來?更何況,你剛才不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嗎,我根本就掀不起什麼浪來。既然這樣,那你有何必生氣、憤怒甚至是害怕呢?”王憐花臉上神色淡淡,隻是專注的望著那茶杯中升起的嫋嫋熱氣,好像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玉璿璣那雙剪水的雙瞳中早已迸發出的一絲懾人的殺氣。
“璿璣,你理他幹什麼?這個王憐花和他娘一樣,就是個瘋子。幸虧當初教主沒有讓他住到我那裏去,不然我那些可愛的小蟲蟲就遭大殃了。你看看那個王雲夢,一發起瘋來,就把我辛辛苦苦養了好久才養出來的蟲蟲給弄死了。結果到最後她還衝著我傻笑,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司空綸大大咧咧的闖了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接下來便是旁若無人、毫無形象的大吃大嚼起來。
玉璿璣原本就不是什麼善言之人,這下她的“幽華小築”一下子多了兩個“死皮賴臉”的家夥,她又趕他們不出去,所以隻得任了他們倆在那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自己就先回房換衣去了。反正這司空綸和王憐花,每次待在一起的時間從來都不超過一盞茶,到最後肯定就是王憐花拂袖走人,而司空綸就是很是哀怨的雙手支頷,一臉的怨婦狀。
剛剛進房不久,就聽見司空綸無比誇張的大笑聲,然後緊接著就聽見“嘩啦”一聲,估計肯定是桌子又被司空綸那沒心沒肺的家夥給直接拍散了架。
等玉璿璣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王憐花果然已經沒了蹤影,而司空綸則是一臉幽怨的站在那裏,泫泫欲泣。看見玉璿璣走出來,司空綸忙連奔帶跑的堵在玉璿璣麵前,然後很是委屈的指著地上那一堆已經被他拍成了一對木頭的紫檀圓桌,略帶哭腔的說到:“師妹,你這兒的桌子怎麼這樣啊,質量也忒差了。剛才‘轟’的一聲差點沒嚇死你師兄我。而且,而且王憐花那廝,他又欺負我了。”
玉璿璣白了司空綸一眼,看了看地上已經被司空綸拍成一堆木屑的圓桌,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從袖子裏拿出一根銀針來,而司空綸就隻聽見“唰”的一聲,回頭再看的時候就看見一根極細的冰蠶絲橫在“幽華小築”大廳的兩根柱子之間。而玉璿璣一個“鷂子翻身”,便輕輕鬆鬆而又穩穩當當的臥在那冰蠶絲上,而冰蠶絲晃晃蕩蕩的如同蕩秋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