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跟桃花犯衝?
不然為何每逢桃花必出事,第一次見桃花遇見慕容飛下,再次見桃花更是直接撞進他懷裏。她是逃婚逃家,又不是遊山玩水,不用遇見有情郎,更何況,這個有情郎還是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當事人。
“梅弟弟,上船吧!”天才剛剛露出一點魚肚白,風還很冷,枚冬縮著身子有點哀怨的看著眼前人。
小舟上,慕容飛下笑靨如花的催著她上船,梅西早已認清事實,隻要一遇見慕容飛下郡主就別想飛出升天,所以等船一靠岸也不等人崔自己乖乖上去。而梅北早已沉落在慕容飛下傾城傾國的笑容下,就像十年前的枚冬,天真的以為長得這麼美又笑得桃花朵朵開的哥哥怎麼會是壞人呢,今早一聽是要跟這個好看的哥哥一起去杭州,等船一到他第一個跳上去。
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枚冬一陣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落那張可恨的笑臉。
笑笑笑,完全一個笑裏藏刀,也隻有騙騙那些被美色迷惑的傻子,想騙她,哼,別想!
“我暈船!”
“我們是江南人,東哥哥!”所以找理由的時候請找個像樣的,別前頭還剛撒下謊,後頭就不打自招,完全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梅西話一落立即招來兩記熱辣辣的白眼,她視如無睹帶著梅北往船尾去,有人的怒火蓄勢待發,他們這些局外人還是閃遠點好,不然被殃及還無處說理去。
“出了桃花鎮我們改走陸路吧!”
你真善解人意。枚冬在心裏冷笑。
人她是甩不下了,隻好認命的上船。
清晨,水麵上除了他們一葉小舟還未見其他身影,小舟靜靜的駛出桃花鎮,船上的人自顧自眺望,沒人開口,也就一路沉默著,直到慕容飛下突如其來的關心問候才打破了這一船的寂靜。
“船快靠岸了,梅弟弟可有不舒服?”
枚冬嘴角冷抽,明明就知道她是托推之意,他用得著還舊事重提嗎?存心不讓她好過,果然是見不得人好的小人脾氣。
“多謝慕容兄關心,小弟還好!”
“那便好,此去便是蕪城,風景獨好,若梅弟弟不舒服可如何是好,豈不白白錯過這好山好水好人家?”
隨即他朝身後的侍從青衣揚了下手,一直沉默不語的青衣不知從何處變成一件風衣遞給他,他接過風衣朝她走來。
她有點戒備的後退卻惹來他一聲悶笑,“梅弟弟何必這麼緊張,為兄又不會吃了你!”說著時風衣已披到她肩上,他還順手打上結,讓她脫了不是不脫也不是。
她微低頭,風衣上傳來淡淡的香味,這味道跟他身上的很像,有點熟悉卻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味道。
這一恍惚小船都已經靠岸了,等她回神慕容飛下已牽著她的手要下船。
“我可以自己走!”
“梅弟弟暈船,為兄怕你一時站不穩跌進江裏可就不好了!”
她聞言差點飲恨的咬斷自己的舌頭。
扶把扶把,反正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可是,“你可不可以換個稱呼?”這一聲聲梅弟弟叫的她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每次聽他喊完一次梅弟弟她就全身戒備著等他接下來說出更驚人的話。
“我不想被人說有龍陽癖!”有嚴秋白這個前車之鑒就夠了,她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鬧出風波來。
梅西在身後冷哼,他們這樣手拉手上街隻會被當成哪家的千金小姐女扮男裝相約上街遊玩,龍陽癖一說離他們還頗遠呢。
慕容飛下笑道,“梅弟弟還怕流言蜚語?”
怕,所以請你饒了我吧!她在心裏哀嚎。
“人言可畏!小弟皮糙肉厚不怕,但是害到慕容兄可就不好!”
“我可不這麼覺得!”
“什麼?”
“皮糙肉厚!”“啊?”他們談膚質了嗎?
“我倒覺得用細皮嫩肉更貼切點!”說完還伸手捏捏她被冷風吹的通紅的臉印證。
啊啊啊啊!登徒子!這麼明目張膽的吃豆腐,吃完了事主還不能喊非禮,啊啊啊!
“啊啊啊!”好像迎合她心聲似的,街頭想起了一聲淒婉的慘叫,一行人聞言皆好奇的伸長脖子朝前麵看,完全忘了剛才有人被非禮一事。
“出什麼事了?”行人甲問。
“還不是縣太爺的公子,又欺男霸女了唄!”行人乙回到。
“這回又是誰家的姑娘被欺負了?真是冤虐啊,又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要遭他魔手了!”行人丁哀怨的歎氣。
“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強搶民女?”
“這位公子……額……小姐……額……公子”行人乙見到身邊一白衣公子憤憤不平喝道原本想提醒他小心慎言的,可轉頭看向他時,發現麵前的是一位麵紅齒白的少年郎,根據多年的識人他經驗,這樣一個柔弱漂亮的少年郎應該是位女扮男裝姑娘,立即改口想要叫姑娘的,可再看到他身邊另一位絕世傾城的佳人後竟一時不敢斷定她的性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