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和老頭扛著兩人,穿過桃園,便到了一座小院前。走進院子,早有人迎了上來,“咦,抓住了兩個小賊麼?田伯您老人家也不嫌累,跑了這半天巴巴地把人家擄來!”
“看我帶回兩個什麼寶貝來!”老頭將若塵往院子中一放,有點得意地道。
“倒是兩個好貨色。”一個身穿大紅衣裙的絕色美人走了過來,在若塵身上打量了一遍,看到昭玉時愣了一下,手指挑起昭玉的下巴,“長得比我還好看。”
“不是給你飄香樓挑姑娘,你光看人家長相作什麼?”
“哦,那你要做什麼?除了長相別的都沒什麼啊!瞧,這資質平平。”
“你光盯著那一個作什麼,過來看這一個。”
“這個長得漂亮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美人。”紅衣美人終於移開了盯著昭玉的視線,向若塵走過去,“筋骨不錯,倒是個可造之才。咦,這內力怎的如此深厚?老頭,你確定他還要你教麼?”
“這小子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什麼武功。”
“如此,倒也好。”紅衣美人點點頭,“有內力學起來快,你的那一身功夫不出二三年便可讓他全學會了。”
“哈哈哈……”老頭大笑,心情十分暢快,“走,陪老哥喝一杯去。小鳳,這兩個小客人你先招呼一下。”
“唉,老頭,都被你喝光了,你得給小白留點啊!”
“不是還有三十壇麼?”
“我一共釀了五十壇,這才兩個月你便喝了二十壇。等到明年桃花開,你不是早喝光了麼?你讓我的小白回來喝什麼?”
兩個人邊說著邊進了屋。
昭玉和若塵麵麵相覷,這老頭追了這半天把他們累得半死不活,就為了要若塵當徒弟?早說嘛,他們又不是不答應,真是的。
“小哥,你把我身上的穴道解了成不?我又不會跑掉。”若塵對少年哀求道。
少年看了若塵一會兒,似乎權衡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冒險,連老頭都追了那麼久,一會兒他要是跑了他可追不回來。
“對啊,你給他解開穴道吧,放心,他不會跑的。”昭玉忙在一旁道。
少年不理會,提了若塵走進堂屋,昭玉自己乖乖地跟在後麵。少年將若塵放在一把椅子上,看了昭玉一眼,“你們坐一會兒吧,田伯要等一段時間才會出來。”
這等一段時間一直等到天黑了,老頭也不見蹤影。昭玉累了一整天,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紅衣美人走進來,將昭玉抱起來走進旁邊的一間廂房,若塵想阻止卻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他下午一直磨著要少年給他解開穴道,人家嫌煩將他啞穴給點了。現在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紅衣美人將昭玉抱走。
昭玉走上了天梯,本來她是走在上山的石梯上,不知道怎麼的石梯越來越陡,抬頭往上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石梯已經變成了天梯,十分陡峭,兩邊什麼也沒有,昭玉十分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她手腳並用地在天梯上往上爬,然而盡管她怎樣緊緊地抓著天梯,最後手還是一鬆,身體向下墜去……
一轉眼她又在田間奔跑,背後追著一條碗口粗的大蛇,無論她怎樣跑,大蛇都在身後窮追不舍,蛇越來越近,昭玉轉過頭,隻見蛇向她張開大嘴,她嚇得直尖叫,“不……救命!”
蛇頭向前一伸,猛地一口咬住她的腰……
“救命啊!”昭玉大叫。
“玉兒,醒醒!”有個聲音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好疼,真真切切的疼痛感傳來,昭玉從夢中醒來,感覺自己在一個溫暖的懷裏,一隻手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背,“玉兒,沒事了,別怕。師傅在這裏。”
“師父……”昭玉輕喃了一聲,卻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是醒是夢,不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房門被推開,一個紅衣美人走了進來,看見床邊坐著的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過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隨即一臉驚喜地道,“你回來了?怎麼會突然回來?”
“怎麼,不歡迎麼?”一個清雅的聲音在房中響起。
“不,歡迎,怎麼會不歡迎?”紅衣美人高興地語無倫次,“你不是每年桃花開的時候才回來麼?我還在想今年釀的桃花酒你明年回來時不知道還能不能喝到,那死老頭每天跑去偷喝……你,這次回來是有什麼事麼?我知道你沒事是絕對不會回來的。”
“為了這丫頭,她家裏找她都快找翻了。”輕輕撫了一下昭玉額上汗濕的發,“小家夥一向頑劣,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紅衣美人走上前,十分嫉妒地看了那小家夥一眼,卻發現那張小臉上有不正常的紅暈,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她發燒了。我去廚房熬點藥。”
那人點了一下頭。
紅衣美人走到門口時停了一下,“你……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