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異一隻堅實有力的手臂橫在她腰上,不容她半點掙紮。略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天還沒黑,就這麼急著跟我玩遊戲?”
剛剛奔跑已經耗費了阿纖所有的力氣,此刻被他緊緊鎖在懷裏,背後出了一層薄汗貼著他昨晚的咬痕,疼痛地難受,隻能伸手往後推了推他的胸膛。
可小手也隻是碰了一下,獨孤異便似觸電般地把她甩開,理了理袖子快速坐進車裏,隻留下一句話:“mary,你親自送她回去!”
mary不明白了,送個女人也不需要她去送啊,“先生,今天那個合作會我不用出席嗎?”
“不用你跟著了。”獨孤異說完便讓司機開車,走得太快,都不容別人揣摩他的意思。
而為什麼走的這麼快,大概也隻有獨孤異自己知道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臉上此刻的表情簡直可以用精彩來表達,他也隻是貼著那女人的身體幾十秒,然後被觸碰了一下而已,誰知道竟會迅速起反應,如若不趕緊坐進車裏整理自己,隻怕所有人都會知道他獨孤異大白天的,在起什麼心思了。
看著獨孤異的車子揚起一縷塵埃開走,阿纖突然撲通一聲跪在mary麵前,眼裏含著淚水,不能說話,但卻無聲地求著他。
mary雖然金發碧眼,但至少是個女人,阿纖覺得她應該比獨孤異好說話的多。
不能跟著mary回他家,絕對不能!她求mary替獨孤異找別的女人,反正他長得不錯還那麼有錢,應該很好找。
mary卻把她拉起來,說著流利的漢語:“纖小姐,你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求我,但是求我也沒用,先生他想要你,隻有閻王爺可以把你救走。”
言下之意,要麼順從獨孤異,要麼死。
阿纖眼淚猛地凝結在臉上,愣愣地站著,在mary替她打開車門的時候,她看著尖銳的車門角,一晃神,額頭就這麼突然撞在了上麵。
她真不是有意要尋死的,隻不過剛剛腦子裏突然閃過什麼,一下子沒抓住,整個人便無法保持平衡了。
可這一下撞的,一點都不輕,再次醒來,一睜眼便對上一雙嗜血的眼睛,阿纖嚇得往後一縮。
但顯然沒有餘地,他的大掌扣在她纖細的腰上,鐵緊。
他湊著她耳朵問:“你真的想死?”每一個字都有寒意。
阿纖倔強地別過頭去,她不是有意的。
這才發現沙發對麵還坐著一個人。
“纖小姐腦門受到重創,昏睡了一天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裏不適嗎?”顯然是醫生的口吻。
阿纖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獨孤異,若說沒有不適,可她腦袋痛得厲害,若說有不適,她怕……
好在不會說話,她也不用說了。
下一秒獨孤異的手突然放在她撞傷的腦門上,阿纖立馬痛得呲牙咧嘴,兩手並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他的大掌緊緊拽住拖了下來。
就算沒撞死,今天也要被他壓傷口給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