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阿纖就發現了,不能說話之後,她的聽覺和嗅覺、感知力等等,都提高了不少,如今閉上了眼睛,所有的聲音都融彙在了她的耳中。
說話聲、呼吸聲、吞咽液體的聲音、咀嚼的聲音,衣服摩擦的聲音。
就好像是紅外線一樣。不同的是紅外線感覺到的體溫,而她感覺到的是疏密,這個感覺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就像是孤立的人更顯眼一樣,也會被群起而攻之。
因此她要做的,就是將自己融入大集體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後……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藥種下。
這樣做雖然很卑鄙,卻是最仁慈的方法。
與其被那殺人機器殺死,倒不如安安靜靜睡一個懶覺,不是嗎?
三聲沉悶而悠長的鍾響之後,是翅膀撲騰撲騰的聲音。
阿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到鴿子撲扇著翅膀飛了出去。
在這種修羅場上放白鴿,還真是有夠虛偽啊。
“阿纖。”獨孤異低沉的聲音在阿纖的耳邊響起,“去吧。”
阿纖收回目光,望向獨孤異。
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
獨孤異看著阿纖轉身的一刻,手指動了動,然而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
蕭潮倒是在一邊看得著急的很:“你裝什麼酷啊,想親下去就給她用力的狠狠地親下去啊!”
獨孤異這次連理會都懶得理會蕭潮了,目光定定地落在阿纖的身上。
她的身上披著一件白色的羽製外套,在逆光之下,看上去竟像是長出了翅膀一樣。
獨孤異雙手交握抵在了下巴下,目光一直追隨著一個方向,直到她走進了舞池之中。
黑色的布幕落下了,等到下一次拉開布幕,就是一場華麗的廝殺。
“獨孤,我們來賭一把吧。”
蕭潮望著那個方向,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欠扁笑容。
王景天不讚同地看著蕭潮,這個時候,一般人還會有心情打賭嗎?
蕭潮向來是個跟著自己的心情走,終於自己的性情之人,也不管獨孤異的麵無表情和王景天不讚同的臉色,蕭潮兀自道:“我們賭賭看,她到底會不會活下來?怎麼樣?就拿這次你的ck27來打賭,我賭她——會死。”
王景天瞪大了眼睛,驚訝是因為蕭潮竟然會拿自己目前正在研究的,視若生命的ck27來打賭,更憤怒的是,這樣聽起來,就像是詛咒阿纖絕對會死似的。
不過……先生肯定不會理會這麼無聊的賭注的。
王景天這麼想著。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獨孤異開口了:“那我就隻剩下一個選項了,我就用獨孤莊園來作為賭注吧。”
這下子,王景天的眼睛差點沒有脫眶而出!
蕭少爺向來是個愛玩好玩的,把自己輸到隻剩下一條內褲都不奇怪,可是先生……連向來穩重冷漠的先生,竟然也會打賭,而且還是用的整個獨孤莊園,要知道,獨孤莊園就相當於先生的退路啊!
蕭潮聽到這話,眼中揚起古怪的笑意:“那我就拭目以待,等著入主你們獨孤莊園了。”
“如果你可以的話。”
兩下正較量之時,忽聽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嗬,好戲才剛剛開場是麼?”
一聽到這個聲音,王景天全身的雞皮疙瘩似乎都戰栗了起來。
這個聲音是……
不僅是王景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朝著說話的人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