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再說了。”蕭逸開口,讓房間裏的溫度再次急降。
阿纖咬著下唇盯著自己的手背,她差點就越權了,她怎麼能忘記自己的身份呢。她是蕭逸雇來的演員,應該順著他的意思去做,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是她多事了。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即便是承認自己多事了,但也不代表她認同簫夫人的觀點,而蕭逸的話,讓她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潰了堤。
剛剛差點摔了盤子的保鏢悄悄遞給她一包餐巾紙,她點頭表示感謝。
“是你說要自己找女人,你就給我找這樣的女人嗎!”簫夫人突然提高了音量,讓旁邊的阿纖屏息看向簫潮。
作為母親,不是應該對孩子和藹可親的嗎?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簫潮為了不願意將自己喜歡的女人帶來見她媽媽,而是花錢雇她來。
阿纖看到蕭逸在冷笑,他看著他媽媽的目光,似乎隻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不要以為所有女人都像你一樣,你以為所有男人都喜歡像你這樣!”
阿纖從來沒有見過的簫潮,平日裏他雖然無所事事,但是待人和善,要不然也不會收下她一個啞巴做員工了。
可是現在的他,像是瀕臨瘋狂的野獸,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阿纖感覺到了他深埋心底的怨恨,對他母親的怨恨。
“你為什麼不肯明白我的苦衷,如果你娶了她,怎麼坐穩簫家家主的位置!同意她懷上你的孩子,就已經是我對你放縱的底線了,別惹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看著他們母子兩劍拔弩張,阿纖心裏很著急,卻不知道該怎麼勸阻。
她沒有立場,也沒有這個能力。
眼看著簫潮不再說話,阿纖以為這場戰爭終於可以結束了,不管是誰贏,都不是什麼好結果。
她想說要不邊吃邊聊吧,隻是,這氣氛,可能也隻有她一個人吃得下去吧。
可是她從早上到現在晚上了,除了喝白開水,沒吃過東西,心情和肚子之間她當然選擇後者。
隻是……
“他對你好嗎?他也是你的兒子,應該對你不錯吧,他對你那麼好,你卻隻想著為自己的親生兒子做籌謀,這樣真的好嗎?”
簫潮還沒說完,阿纖就感覺身邊湧來一陣寒氣,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簫夫人的臉色,猶如臘月寒冬。
她似乎聽明白了一些什麼,簫潮不是簫夫人生的,那就是說她是簫父的第二任妻子,而蕭逸才是她親生的兒子。
將財產留給自己的兒子,這也是人之常情,可是聽蕭逸的意思,好像並不想和簫潮爭。
阿纖頭都要大了,她要是不認識簫潮或者蕭逸其中一人就好了,省的她多管閑事了。
古代的皇帝還有個立嫡立賢之說,簫夫人這樣對簫潮,很不公平。對蕭逸來說,硬要給他不喜歡的東西,也是一種強迫的施壓。
在他們母子掐架的時候,阿纖將自己的想法寫了下來,幾次想給簫母,但是又縮了回來。
“阿纖,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