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阿纖以為自己會為這件事痛苦不堪,可事實上,她沒有那個時間。
因為mary給她帶來消息,白容病危。
“如果你不放我回去,我就死!”阿纖將紙條放在他麵前,昨夜的放縱,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憔悴。
“我什麼時候禁錮過你?”
是啊,他看似沒有禁錮過她,可是這個獨孤大院就是一座牢籠。既然他這麼說了,阿纖也沒有打算跟她糾纏,徑直走向門口。
她眼中的怨恨太過刺眼,令獨孤異放下拿到一半的杯子,再次開口。“你回去,也救不了她,或許連你自己都會搭進去。”
阿纖背對著他無聲地笑,她的笑充滿諷刺。
他為什麼要那麼狠,都已經得到自己了,為什麼還要傷害她的妹妹?就想讓自己乖乖地留在他身邊,做他的玩具?
休想!
阿纖毫不猶豫地跨出大門,刺眼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卻感覺不到溫暖。
她的原諒,換來的是那個男人變本加厲得傷害,她如今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起。
就這樣吧,他們互不相欠,她從今往後都不想踏入這個地方。
“先生?”mary輕聲請示,她是女人,更容易感受到阿纖的內心,剛剛她離開之前的一瞥,分明是充斥著無盡的怨恨,她擔心這次讓她走了,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跟著她。”獨孤異靠在沙發上,眼中露出倦意。昨晚,他一整夜都沒睡,不僅僅是品嚐了她清雅的滋味,更為她掃清了不少的荊棘。
他沒想到,兩個女人聯手之後竟然有這樣的效應,是他小看了薑媚,讓她有了起死回生的機會。
她不僅僅繼承了薑老殘留的勢力,還在最短的時間內,拓展了她的後盾,在東澳的勢力如日中天。
獨孤異心裏清楚,阿纖將薑媚做的事都算到了他的頭上,他之所以不解釋,是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而且,他曾經也動了這樣的念頭。
阿纖重親情,隻要將白容握在手上,她就能乖乖聽話了,但是他還沒到那麼卑鄙的份兒上。
“你去哪兒?”簫潮見他忽然起身出去,隨口一問,沒想到他竟然回答了。
“你跟我一起去。”
這也算是回答吧,簫潮沒有繼續詢問,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難得有獨孤異親自當他的司機,這感覺一定非常棒。
“滾過去。”獨孤異麵色陰沉地看著他,言下之意,他還是司機的命啊。
東澳最好的醫院,阿纖心急火燎地打開病房的門,一路上,她都禁止自己胡思亂想,可是當她在門口看到古月的時候,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
“你來了?她還沒死,你放心吧。”
阿纖聽後,更加擔心了,她知道古月對白容有意見。“你別進去,醫生在裏麵搶救,你進去隻能添亂。”
古月攔下她,臉上輕描淡寫,可是阿纖聽後,卻手腳冰涼。
搶救?她是不是病得很嚴重,是不是沒救了?阿纖想到自己眼下隻要白容一個親人,而她又命在旦夕,眼淚像泄洪的洪水,奔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