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獨孤異拿著鑰匙打開房間門的時候,簫潮又一次被捉了回來。
這次,他顯然不敢再提任何專業意見了。看著醉暈過去的阿纖,他扶額表示頭疼。
讓傭人給阿纖擦洗了身體之後,簫潮又給她喂了一些解酒藥。
獨孤異接到一個神秘電話,獨自開車出去了。
可憐的是簫潮,他一心想著去約會,卻隻能守在阿纖身邊,無聊地玩手機。
你沒有赴約,是不想見我還是在躲避我?——mary
收到mary的信息後,簫潮騰得從沙發上跳起來,在房間裏踱步。
我知道了,以後我都不會找你。——mary
簫潮驚慌失措地回了短信,他會去赴約,但是地點改了。
走廊盡頭,簫潮準備好了一瓶拉菲,和兩個杯子。聽到腳步聲,他目光驚豔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女人。
mary換下了一身幹練的工作服,穿著一襲黑色抹胸短裙,這是簫潮記憶中第一次看到她穿裙子。
俏皮的短發微微向一側反翹,閃亮的耳釘在月光下照射下若隱若現。
她的素顏增添了幾分柔和,再加上她嘴角噙著的微笑,簫潮真的懷疑,眼前的人不是mary。
“老師沒教過你,這樣盯著一個女人,很不禮貌嗎?”mary接過酒杯,微微向一側頷首,示意他為她倒上紅酒。
簫潮這時才反應過來,尷尬地傻笑幾聲,為她和自己斟上紅酒。
月光下,她的肌膚晶瑩剔透,她手中的紅酒,波光粼粼,簫潮再一次失神了。
他見過美女無數,卻偏偏對她傾心至此,都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劫,他相信mary就是他此生的劫。
“老師教過我,遇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該主動出擊,要不然會後悔的。”簫潮意猶未盡得添了嘴唇,剛剛喝進去的仿佛不是酒,而是她。
論性感,簫潮是mary見過的最性感的男人。就好比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男人的氣息。
“簫潮,你明知道我喜歡女人,為什麼還要……”mary突然詞窮,她的學士不算低,卻也有語塞的時候,想想都好笑。
“為什麼還要等你?我等你是我的自由,就好像你喜歡別人。”簫潮說這話的時候,心仿佛被刺狠狠地剌了一下,但是麵上卻風輕雲淡,仿佛什麼事也沒有。
這大概就是男人的大男子主義吧。
阿纖承認自己偷聽了,但是她沒得選。誰讓這兩人非要在她房間門口敞開心扉談感情呢。
不過她很同情簫潮,並不是因為他愛的女人喜歡女人,而是在感情的世界裏,認真的往往就輸了。
她就是一個最好的先例。
如果她不愛獨孤異,她早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走廊窗口,兩人隻是安靜地喝酒,仿佛時間也因此而停止了。
簫潮覺得,即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他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因為他已經坦誠地麵對了自己的內心。
“很晚了,你該去休息了。”簫潮言不由衷地說道,其實他心裏是想說,你再陪我一會,哪怕隻是一會兒。
不隻有女人會言不由衷,男人也一樣。
mary低垂的眼瞼緩緩上抬,她看著眼前這張帶著憂傷的俊顏,緩緩遞上了自己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