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金明扒開一堆女人,走到他身邊,將剛剛收到的短信拿給他看。
內容隻有三個字,不明確。
“告訴他們,撤銷監控,就當這件事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獨孤異走到金鍾麵前,敲響了幾萬的鍾聲。
這意味著今夜所有人的花銷,他包了。
歡呼聲、呐喊聲震耳欲聾,獨孤異靠在吧台前,低垂的目光看不清表情。
崔金明不放心他,一直都在不遠處守著。
直到簫潮匆匆趕來,他預感著有事發生了。
“獨孤異,你快點回去,孩子不太好。”簫潮吼出了全身的力氣,才能確保他可以聽見。
獨孤異沒有任何表態,急壞了崔金明和簫潮。
“先天性流產知道嗎,女人的*就像一隻船,要想安安穩穩在裏麵待十個月是很不容易的。上次她流產,恐怕也不是因為你推到的,現在如果再沒了,下次要懷上,比中彩票還難!”
簫潮不管他聽沒聽見,反正話他親自帶到了,他還要趕著回去照顧。
崔金明急的都快要上火了,他依然無動於衷。
“今天夜魅的營業到此為止,全都可以滾出去了!”崔金明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台上,用超強麥對著底下所有人喊道。
這一招果然有用,這下清淨了,說話也不用加大音量了。
“要是沒孩子,你的財產以後是分開我們嗎?還是全都捐出去?”崔金明知道自己是在找死,但是他就是看不得獨孤異淪落到這種地步。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很危險,他卻無動於衷,這特麼的還是個男人嗎!
直到此刻,崔金明雙眼冒著金星,才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獨孤異開著悍馬在街頭飆車,身後跟著好幾輛警車。
“前麵的車輛請靠邊停車,前麵的車輛……”
身旁的手機顯示出未接來電,他看了一眼全是阿纖打來的。正是因為這一分神,身後的警車就超了上來,並且險險地攔在他的前麵。
接二兩三的刹車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徹響,悍馬離前麵那輛警車,僅差一寸距離。
直到此刻,車內的警察都還在發抖,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男人。
獨孤異走出車外的瞬間,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質問他飆車。
他們現在更應該關心自己的飯碗會不會丟,早知如此,他們為什麼要惹東澳霸主呢!
可結果,他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看到他離開,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夜色逐漸加深,阿纖躺在床上,連側身都不敢動太大的幅度。
簫潮告訴她,這段時間能躺著絕對不要臥著,能坐著絕對不能站著。為了這個孩子,她必須小心翼翼的。
葉茵被拆穿後就搬去了另一間客房,她和簫潮就像是普通朋友,大家很有默契地沒有提起她的肚子。
客廳門開了,阿纖知道簫潮之前已經回來了,所以這次肯定是他。
她等著他上樓,跟她解釋。可是腳步聲到客廳之後就斷了。
獨孤異倒了一杯酒,靠在沙發上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