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病房門被打開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景夢月淡淡的看著病床上的左以寒。
左以寒拿出稿紙,笑著說:“快,來看我新寫的詞,用左手寫的哦!厲害吧!詞牌名是《浣溪沙》。”
“你叫我來,說有急事找我,就是為了這事?”景夢月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坐到病床旁,拿過稿紙,一句一句地看了下去:“情到深處淚便流,伊人身影又前頭。可惜你已別千裏,不回頭。兩情若有久長時,月光皎潔花愈柔,隻願又現此景時,伊會留。”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一定還有更多更多我無法看到的。更多更多,我無法觸及的。我也知道,雙眼看到的東西,並不一定是真實的。不一定真實的,卻真實存在著,真實發生過。記憶和雙眼,究竟哪一個更值得相信。而你,誰來告訴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景夢月抬起頭,轉頭看向左以寒:“這詞,寫得很不錯。”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左以寒笑著俯身吻了一下景夢月的臉,如蜻蜓點水般,讓景夢月來不及躲閃。這吻,一如當初景夢月趁左以寒打盹時小心翼翼偷偷在他臉上印下的吻。
“你…。”景夢月連忙捂住臉。
左以寒看著景夢月,緩緩的開了口:“對…。不起,我們…。能不能再回到以前?”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當初你對我的傷害嗎?!回…。到從前?如果可以, 還能回到從前嗎?景夢月沉默了。
“你……還在恨我?恨我當初那樣對你?”左以寒終於忍不住問了。
恨?我真的恨你嗎?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發現,早在你奮不顧身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已不再恨你。隻是,對你,除了恨,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擱淺對你的感情。景夢月剛剛想開口回答,卻又被左以寒搶了過去:“其實,當初,我並不……。”
“什麼聲音?”景夢月聽到病房外一聲巨響,打斷了左以寒剛想說的話。
景夢月打開病房,隻見葉兮夕蹲在一片狼藉的地上。
“你在幹什麼?”景夢月有點驚訝。
葉兮夕左看看,右看看,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恩……我來這看病。”
“看病?你什麼時候生病了?我怎麼不知道!”景夢月一臉質疑。
“我還沒問你呢!你和病房裏的那位真的隻是普通朋友?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吻你了。”葉兮夕站了起來,“夢月,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有了男朋友都不跟我說的,剛才我隻看見了他的側臉,現在讓我瞧瞧真容啊!”
“你跟蹤我?”景夢月話還沒問完,葉兮夕就趁機溜進了病房,抬頭一看病床上的人,她呆了,這不是因車禍住院的“尋……影!”葉兮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尋影。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葉兮夕。”景夢月對著左以寒尷尬的說道,轉而又向葉兮夕介紹,“他,你應該很熟悉吧!尋影,我以前的大學同學,真名左以寒。”
左以寒對葉兮夕表示友好地笑了笑,葉兮夕激動地走到左以寒麵前,握起他的手:“尋影,哇塞!你真的是尋影啊!我可喜歡你了,你寫的文字好好哦!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在合影一張啊!”
哈哈……如果能讓尋影多簽幾個名,再高價賣出。我豈不是要賺翻了。葉兮夕心裏美滋滋的想著。
“兮夕,你不知道尋影他右手骨折了啊!簽不了。”景夢月連忙回絕。
“夢月,你和尋影這麼熟,都不和我說的。那要幾張合影補償補償我總行了吧!”葉兮夕的希望破滅,但還是有些不甘心,湊到景夢月的耳邊,悄悄的說:“夢月,眼光不錯嘛!文學大才子被你搞到手了。以後發達了,可別忘了姐妹我啊!”
景夢月側過頭,輕輕地在葉兮夕耳邊嘟囔:“你要是再這樣亂說,回到學校,有你好受的。”
左以寒看著兩人交頭接耳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不是要合影嗎?那快開始吧!”
葉兮夕高興地拿出手機,交給景夢月:“麻煩你了。”
三年了,雖然有些東西已經被時間掩埋,但是有些東西會隨著時間的拖長而越來越深。世界上總有讓人上癮的某種物質存在,明知藥性毒烈,卻甘願沉溺。而你,就是那個能讓我上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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