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的城市燈紅酒綠,隻會讓人漸漸沉迷,喪失最初的夢。
陳亮是農村裏出來的,在一所不入流的大學裏畢業後,21歲的他開始混生活。剛開始他什麼活都幹,但卻整天想著不勞而獲。在一次賭博贏錢之後,陳亮開始沉迷,最終在城裏人各種老千的算計下輸個精光。
“鈴鈴鈴”,一陣諾基亞板磚機的聲音響起,一位露宿街頭的青年接起電話。“喂…”還沒說玩,手機那端便傳來大叫:“你上火車沒,別告訴我沒,你今天在不回村我就沒你這麼個孫子。”說完電話就掛了。“我本然就不是你孫子。”陳亮嘟囔了一句。這幾天老頭子越來越奇怪,一個月前就開始天天打電話催他回家,問他幹嘛又不說。陳亮倒不是不想回家,隻是現在這樣子回去自己這麵子往哪擱啊。想當年帶著鍋碗瓢盆來城市而如今空空如也回農村,想想都心酸。
拿著從朋友那裏忽悠來的錢坐上火車,望著漸漸遠去的燈紅酒綠,即使向來樂觀的陳亮也感到一絲哀涼。
就這樣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般回到了村子口。
剛走入村裏從小店門口路過就聽見有人喊:“亮子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你先幫我頂上我快憋不住了!”“我才剛回來喂,你就……”還沒等陳亮說完老頭就扔下撲克牌往家裏跑。陳亮隻能“切”了一聲坐下抓起撲克牌。陳亮一直覺得自己好賭的天性可能就是被老頭給教出來的,小時候老頭就經常讓自己幫他打牌搓麻將。血虐了幾位老大爺後,裝著滿滿兩袋的一元錢紙幣和硬幣的陳亮突然理解了“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這句話。
回村的幾天裏,陳亮問老頭有什麼事要叫他回來,老頭子卻說在等等,也不知道他在等什麼。不過看的出來他最近越來越焦躁,直到那天晚上。
陳亮如往常一般血虐了一波老大爺們後,襯著月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在接近家門的時候,陳亮覺得不對勁,往常不管多晚老頭在不在,家裏的燈總會亮著。雖說自己不是老頭的親孫子,但畢竟也是他獨自將自己養大的,晚飯和燈不管自己玩到多晚都是會留給自己的。憑著自己在賭桌上的超強感知,陳亮覺得出事了。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時,一隻粗糙的手從他後麵一把將陳亮拖入黑暗中,陳亮立馬反身一招掏雞手,耳邊便傳來熟悉的聲音道“不要出聲,是我,啊啊啊……”陳亮還沒來得及停手便聽見了老頭怪異的狼嚎。
“你這狗東西,哪學來的這麼騷的招式?”說完老頭往屋子處張忘了下,發現沒動靜,剛才的狼嚎應該沒引起他們的注意。陳亮沒有回答而是輕聲說:“咋回事,家裏來小偷了,但我們家裏的東西不都被你敗光了嗎。”老頭反手一個頭皮,卻被陳亮一個下蹲躲過,直接打到了磚牆上,老頭便又痛的發出怪異的聲音。看著陳亮不耐煩的樣子,老頭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他們在找東西,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看著陳亮舉起拳頭,老頭用手把拳頭壓下示意先聽他說完。“世界上有很多難以想象的東西,包括時間,空間甚至於世界的不同。但很多人都像你一樣不相信甚至覺得我在編故事。”陳亮點點頭,老頭白了一眼他繼續說道:“可這是真實存在的,因為你和我都來自於那個世界。先別不信,想想你在賭桌上的能力。”陳亮用手摸了摸下巴想到自己賭博時隻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從反麵看到撲克牌的正麵,不過這能力時有時無。這問題也一直被自己藏在心底,現在被老頭這麼一提,陳亮有點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