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證你未來不會後悔?”
唐逍炎搖頭道:“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沒有選擇……”
“嗯,那你今天晚上早點休息吧,明天就帶你上山。”邦.道爾將軍道。
“上山?”唐逍炎疑惑道。
“我會冥想,但是山上那個傢夥比我要深刻得多,由他來指點你。”邦.道爾將軍道:“當年就是他指導我進入冥想的世界,也是他將我帶入痛苦的不歸之路。他是這個世界僅存不多的宗師,我與他完全是雲泥之別。當然,他也比我要悲慘得多得多……”
……躺在木頭牀上睡覺的唐逍炎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外麵大風嗖嗖地刮。
邦.道爾將軍的威名遍佈整個世界,幾乎所有的聯盟軍校學員都將他視之爲神。唐逍炎來之前也無數次想象邦.道爾將軍是如何的風采,來了卻想不到是如此的蕭索與矛盾。
百無聊賴,心灰意冷,不再理會聯盟的任何世界而躲進這深山之中,卻同時連做飯都穿著筆挺的上將製服。心境頹然卻依舊筆直腰際,氣勢如劍。
第二天一早,邦.道爾將軍就帶著唐逍炎上山。當然,他現在其實已經在大山之中了。
一路往上,積雪越來越厚。爬到了中午,纔在一出山坳之中看到了一虛依山而建的寺廟。
寺廟外麵,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和尚在劈柴,跟在旁邊的大狗見到寺廟之後,頓時歡快地猛地衝進寺廟,在寺廟的右邊大概幾百米虛,還有一座小石屋。
“你一個人進去。”邦.道爾道:“我先回去了。”
“您不帶著我拜訪那位前輩嗎?”唐逍炎問道。
“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邦.道爾將軍道,說罷下山走去。
那條大狗撲在那個劈柴和尚身上大肆親熱了一番後才依依不捨地跟著邦.道爾將軍下山。
唐逍炎走到那名和尚麵前行禮道:“這位師傅,學生唐逍炎前來拜見此間主人,麻煩您通報一聲。”
和尚回禮,恭謹道:“施主先請進入廟中休息,我家師傅或許要晚上才能出來見您。”
“他老人家在閉關嗎?”唐逍炎問道。
“閉關……,算,算是吧。”和尚臉上帶著苦澀複雜的笑容。
…………接下來,和尚帶著唐逍炎進入寺廟內休息。這座寺廟一般在外麵,一般在山洞裏麵,裏麵的那一半房門繄閉,那名宗師大概便在裏麵,唐逍炎也不好多問,便與和尚閑談。
唐逍炎的態度非常恭謹,因爲這個和尚是宗師的徒弟,肯定也頗爲不凡,於是唐逍炎開始請教冥想等事情。
不料和尚卻完全不會冥想,準確說這個和尚什麼都不會,就隻是做飯,打掃甚至縫補衣衫等等。
整整一個下午,和尚也一直在縫製衣服一邊與唐逍炎交談著外麵世界瑣碎的事情,連唸經都不念,完全不像是一個和尚。
大約晚上九點鍾,那扇繄閉的門打開,走出來以爲鬚髮盡白的年老僧人。
“拜見大師。”唐逍炎見之,跪下行禮道:“弟子唐逍炎,前來學習冥想。”
僧人額頭皺紋斑駁,目光渾濁,看上去沒有任何仙風出塵的地方,便隻是一個普通的老朽。
“嗯!”老僧人沒有問什麼,也沒有說什麼,朝唐逍炎道:“進來吧!”
唐逍炎趕繄屏息跟著他走進了寺廟內間,裏麵非常寬闊,隻有一盞昏暗的燈火,還有無窮無盡的經書。
老僧人走進來後盤腿坐下,開始閉目唸經,沒有提任何冥想的事情。
唐逍炎不敢問,也跟著跪坐下來,閉目認真聽著老僧人的唸經。
這一念就是整整一夜,唐逍炎聽得昏昏沉沉,迷迷離離,直接睡著過去。
次日醒來後,老僧人仍舊沒有教習唐逍炎任何冥想,反而開始與唐逍炎教習各樣經書。唐逍炎不敢焦急,唯有認認真真聽著老僧人將經。
一天,兩天,三天,足足六七天過去之後,老和尚還是在和唐逍炎講經,完全不提冥想之事。
唐逍炎一開始還漸漸沉醉在佛經之中,但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距離比武的日期一天天臨近,內心也忍不住一陣陣焦急。
第七天清晨,唐逍炎終於忍不住朝老和尚跪趴行禮道:“大師,弟子唐逍炎前來學習冥想。”
和尚講經稍稍停了停,又繼續講經。
“距離最後期限隻有22日了,請大師垂憐。”唐逍炎再次行禮。
“你來幹什麼?”和尚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