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開玩笑,我愛的從來都隻有樓爾熙!”
歐明澈一把摟住樓爾熙,在他唇上印上熱情的吻。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體內傳來一聲清脆的追低聲,心,支離破碎。
我終於明白,伯父伯母在見到我眼中的驚愕,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沒有出席我們的婚禮。原來,並不是他們不喜歡我,而是知道他們的兒子不喜歡女人,知道這場婚禮不過是場遊戲!
其實,明澈一開始選擇我,便是看重我親人不在身邊,朋友又少的處境吧!
“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對我好,為什麼向我求婚?玩弄我很有趣嗎?你把我的感情當作是什麼了?一件可利用的工具?”
我強忍著淚,不讓它落下來,一聲聲質問著歐明澈,控訴他的無情。
“對不起,魅妝,是我利用了你。”
我仿佛癡了一般,呆呆地楞在那裏。如果此刻我有身為偶像劇悲情女主角的自覺,我應該一巴掌揮向歐明澈的臉,再甩下一句強有力的怒吼“我恨你!”,然後揚長而去。然而,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我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把鑽戒狠狠地丟向他的臉,對他大聲說,你不配讓我魅妝傷心!
我像發了瘋似地向前追趕,卻在下台階時絆了一腳,從陡長的台階上滾了下去。
白色的婚紗在風中淩亂,勾勒出哀傷的情愫。血,劃入我的眼睛,周圍的一切變得鮮紅起來。人群越來越囂喧,我卻連我的心跳都能聽見。
“卦象上顯示你27歲不宜婚嫁,否則會有血光之災!”
小守不可一世的嘴臉忽然跳入我的腦海。血光之災,看來小守這個毒舌女也有一語成真的時候 。
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世界仿佛離我很遠。在失去意識之前,我暗自嘲諷,如果我就這樣死去,這一定是本世紀最遜的死法!
“璃兒,我的皇後,你簡直讓我癡狂!”
男子的聲音低沉暗啞,欲火將他的聲線焚化成灰。兩人抵死纏綿著,衣物如翻飛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紗幔緩緩垂下,困住了滿室的風情。隻能斷斷續續地聽見偶爾從裏麵溢出的嬌吟聲和低沉的嘶吼。
我無聊地垂下了眼瞼。上演到精彩部分就被禁播了。我內心無限感慨,那個叫璃兒的女人身材火辣,修的體格也讚到封頂。兩人的容貌即使在群星璀璨的演藝圈中,也是屬於閃閃發光型的人物。對於把av當作家常便飯的我,為什麼會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理所當然的理解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隻是,為什麼我不是av女主角,而是一個隻能看不能吃的奶娃?!
我瞪大眼睛仔細盯著我的手,肉呼呼的像個剛出籠的包子。我任命地躺在搖籃上,身體有規律地左右輕晃,對自己自我催眠: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我結婚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搶了新郎,追出去的時候摔了個頭破血流,現在做春夢,主角不是我而已!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為什麼我越想越火大呢?
從認識歐明澈開始,便覺得他性情清冷,即使是與我陷入“熱戀”時,最多也隻是發展到親吻額頭而已。我慶幸自己找到了真正憐惜我的人,卻也失落於他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禮”。本來,今晚我和他會演一場現實版的春宮,現在卻可憐到做春夢也不是主角。
溫熱的 感覺從眼眶向臉頰四周彌漫。遲來的淚水,一旦決堤,便能讓人痛徹心扉。
“醫生,我女兒有反應了!”
朦朦朧朧中,我仿佛聽到媽媽急切的聲音。
“病人因頭部受到重創,加上打擊巨大,現已陷入深度昏迷。她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是大腦在讀取悲傷的記憶。如果我們無法把她拉出現實,她會一直沉浸在灰暗中,可能……”
“你的意思是,我女兒會變成植物人?”
是爸爸的聲音。我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去安撫他們的焦躁。
“是哪個混蛋敢這樣對我妹妹,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哥哥,不要忘記你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是黑道大哥了。
“我不過離開了一會,你就落得這副模樣,如果你一直這樣閉著眼睛睡覺,我找誰鬥嘴去?你這是打算無聊死我嗎?”
小守毒辣的風涼話在我心裏激起一股暖流。她一定是在聽到我出事後便馬上從國外趕了回來。可惜我看不到她風塵仆仆的樣子,不能調侃她了。
意識慢慢淡化朦朧,我又陷入無邊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