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找出殺害桃花村滿門之人,為所有亡魂祭奠。
天地一片慘淡愁雲,柳色依舊,故人難留。
風銘呼吸著這股濃重的血腥氣息,手握神劍,劍意縱橫,魔氣熾熱的灼人。
百家燈火,一家不存。
忽然,一聲尖銳的嬰兒哭聲在黑夜裏分明清晰的恐怖。接著便是一陣慘烈的桀桀笑聲。
風銘氣力環繞,運劍飛縱,哀意,劍意,殺氣,魔焰,混沌之力,帶著一股死亡與新生的力量,劍氣如虹,劍花閃爍,劍鳴錚錚,所有力量滔天宣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橫掃而去。
一道身影衝天飛起。劍氣射空,房屋和地表禁不住這股巨大力量的衝擊,轟然炸裂,裂紋橫生。
隻見一隻巨大的頭生長角的巨雕騰飛而起。
“是你!蠱雕老祖。當日你追殺我和冰凰仙子上天無門,入地無路。今日,所有新仇舊恨,我讓你魂歸九幽,難逃死亡。”風銘怒意殺意橫貫天地,如同實質般的殺意如浪潮般淹沒整個桃花村。
“我不是蠱雕老祖。”一聲百靈鳥般的甜美音籟傳來,如笛纖琴怨。
說著,隻見巨雕化作一個妙齡女子款款向風銘走來。那女子國色天香,美麗異常。黑發如瀑,臉上帶著甜美的蠱惑笑容。
“那你到底是誰?為何殺我桃花村村民。我先殺了你。再尋那蠱雕老祖報仇也不遲。反正你們蠱雕都是畜生。”風銘劍氣縱橫,滔天揮出。一道巨大的劍光橫掃,向那女子殺去。
女子衣袂飄飛,臉上波瀾不驚,如脂玉般的雙手輕掐法訣,蓮花開展,浮萍若漪,一道道的力量如空中飄飛的花朵,向風銘飄灑落去。
風銘隻感覺到自己在萬花落英中舞劍,時而恍惚,時而清醒。
風銘感覺到全身的力量在飛快地流逝。
鑿齒在一旁大呼不好,狼牙棒橫掃,開天裂石,颶風般力量撞擊在萬花落英中。
“轟……”
萬花飄零粉碎,狼牙棒幻化的巨大光幕也化為虛無,消散在天地中。
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看著鑿齒疑惑不已:“你……是誰?天罡狼牙棒怎麼會在你手?”
說著,女子向風銘回頭一笑,萬種風情,媚顏入骨。忽然天地黑煙彌漫,一道殘影飄過。
隻見女子如風般飛遁而去。風銘想要追擊已經來不及。
風銘看著那女子,眼裏忽然閃過王婷的影子,像是飄飛的記憶哪裏有過的相遇。
“她,到底是誰?”風銘呢喃道。
“特別是這股黑霧,當日救走窮奇的是這女子嗎?”風銘自語。
“殺的真不痛快。”鑿齒狼牙棒橫放,坐在地上大聲抱怨起來。
“那女子是蠱雕一族的嗎?她和蠱雕老祖又有何關係?如果說有關係,她的戰力為何在蠱雕老祖之上。”風銘對鑿齒的戰力絕對清晰的認知,蠱雕老祖是絕對無法接下鑿齒的一擊。鑿齒可是至少都是九轉之境界的大神通者,當今之世,誰能匹敵?
月色慵懶的照著地上橫陳的屍體。血液流幹了所有的悲傷與失落。他們又會去到什麼世界呢?
風銘淡淡的想著,茫然的向村外走去。一切不知方向的走去,不知哪裏又是盡頭呢?就這樣走著吧。
風聲如割,殺聲震天。一隊整齊劃一的軍隊向風銘疾馳衝來。團團的圍住風銘,一層層的圍堵的水泄不通。
戰馬嘶鳴,一個個士兵手握長槍大刀,一臉的煞氣崢嶸,鐵血之師。
其中一個軍官從遠處大聲喝道:“你們這些魍魎之輩,看我鐵血之師如何滅了你們。”
風銘向那軍官看去,隻見一個大漢高坐黑棕大馬,威風凜凜。
風銘一陣大呼,對著那軍官大聲道:“是你!”
那軍官看到風銘,翻身下馬,對風銘作揖道:“原來是大人。自從拜劍國一別後……”
風銘止住那軍官,從懷裏拿出一本書籍。正是當日風銘從那軍官手中奪取的功法書籍。風銘觀後那書籍,知道那書籍隻是對氣力的巧妙掌控,對於現在已經三花的他來說,已經用處不大了,還不如物歸原主,交個人情呢。
那軍官哆嗦的接過書籍,對失而複得的書籍的喜悅和對風銘的尊重油然而生。一開始軍官對風銘的敬畏主要是基於風銘的驚人戰力,現在風銘能將書籍原物奉還,心中對風銘的敬畏都是心中的由衷崇拜了。
“這是誰?他……”軍官忽然看到鑿齒,大聲驚道。還算風銘早知道,鑿齒的奇異之象必定會引起別人關注,事先用鬥篷遮麵。但是鑿齒的龐大身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風銘隻好在心裏暗歎一百遍,哎,有些人,沒辦法,去哪都是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