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飛射而來的光劍在空中一頓。
蠱雕所化男子心中大喜,巨眼橫掃,從巨眼中伸出無數的利爪和鬼手,紛紛向周圍禁錮的空間抓去。
空間一陣動蕩,蠱雕所化男子縱身一躍,跳出巨大光劍所射的空間。
隻聽轟鳴作響,光劍射入大地。
頓時煙塵飛舞,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無數的人潮中。
還算二人開始打鬥時,眾多兵士遠遠的逃離這片是非之地,要不然,光劍下又要添多少亡魂?
蠱雕所化男子臉上猙獰,心中暗罵道:“被那老匹夫給占了上風。為何大巫師的魂潮大軍遲遲未到?難道萬鬼陣都收拾不了那小子嗎?”蠱雕所化男子心中擔憂漸生。
劍尊暗自壓下因強運劍氣所反噬的內傷,從空中凝步虛空,緩緩而下。
蠱雕老祖大驚失色:“這是五氣朝元者才能施展的步法,你難道突破了?”
“今天,老夫就要了你的命。”劍尊避而不答,重劍揮舞,說著就要殺向蠱雕老祖。
蠱雕老祖心中驚駭無比,戰意一下少了九成。
蠱雕老祖口中噴吐,隻聽“呼呼……”幾聲,陰風作響,一片黑氣籠罩了整個天地,漆黑難見。
劍尊在濃濃黑暗中,隻看到一頭巨大的蠱雕騰飛遠遁。
劍尊身體踉蹌,站立不穩。劍尊強忍一口反噬的氣力,凝神聚氣,彙聚丹田,大聲喝道:“鹿吳國眾多將士,難道還不速速退去嗎?難道要我大開殺戒嗎?”
數萬鹿吳國將士見蠱雕老祖敗局已定,恐怕以他一人之力,就可橫掃三軍,頓時嚇得麵如土色,心中顫栗起來。
端坐在高頭大馬上的主帥還未來得及下令撤退,就聽到大軍中一聲“逃命”,數萬將士就如同潮水一般向遠處散去。
三軍威嚴之勢,蕩然無存,鐵血之師,還是抵不過劍尊的赫赫威名?
大軍主帥一聲長歎,也隨大軍向遠處潰逃。兵敗如山倒,三日前還圍堵拜劍國的大軍,頃刻之間卻變成了潰逃之師。
“劍尊威武……”
“劍尊劍氣一出,誰與爭鋒……”
高大古樸的巍峨城牆上拜劍國軍潮湧動,彩旗招展。
劍尊向城樓上略一作揖,便殘影如風,化作一道劍光,飛落在拜劍皇宮大殿中。
劍尊落地,麵露痛苦之色。
劍尊手掐劍訣,劍意閃爍。一道淡淡的劍影化作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劍尊身體中分離出來。虛影凝實,一個清雅如風的古樸老者出現,定睛一看,正是劍魔。
劍魔一出現,便對劍尊擔憂的說道:“沒想到,蠱雕老祖竟然強大如斯。我們以劍聖的不傳秘法,二人合一,勉強使出五氣朝元境界的神通萬劍歸一才堪堪抵擋住他。就怕他識破,再次回來,我們就真的難保拜劍國了。”
“賢弟,我們隻能動用劍聖當年外出留下的殘卷了。”
“隻是,要取出殘卷必須……必須……”
“住口,劍聖當年於我們有莫大恩情。難道……”
劍魔忽然激動起來:“不要忘了當年鹿吳國之事,咱們也有莫大幹係。”
劍尊老淚縱橫起來,淡淡的憂傷道:“難道我們還要再錯下去嗎?現在,我們隻有取出殘卷,才能護我拜劍國。再說當年之事,我們也是為了拜劍皇室。”
“你可記得,當日那少年,取走了劍聖所留之物,龍淵劍。”劍魔道。
劍尊似乎猜到了劍魔之意,低下頭默不作聲。
劍魔忽然激動道:“龍淵劍,如果我們可以奪到龍淵劍的話,就不用取出殘卷。隻要我們奪到龍淵劍,隻要我們二人合一,使出萬劍歸一,蠱雕老祖又算得了什麼。我們也可以保住拜劍國不滅。”
劍尊皺眉,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我怕女皇那邊……”
二人知道拜劍女皇對風銘愛意頗重,甘冒與鹿吳國為敵的困境,也要保得風銘安全。
“隻要我們奪得龍淵劍,不傷那小子性命就可。”
“好吧,隻能這麼辦了。”劍尊皺眉,緩緩地點了點頭。
鬼氣在鹿吳國漸漸地散去,橫陳在地的屍體分明寫著這一季的淒涼悲惋。
晚秋的風吹在寧靜的天空,像是散盡了這一秋的失意和笑意,即使開滿了的花香和淩亂在地的片片碎葉。
隻見兩個身影向遠處縱躍飛騰遠去。
“我隱隱感到,那股控製天厭的氣息就在這邊。”
風銘和鑿齒想要找到魂潮的幕後布陣者,大巫師和蠱雕。
隻有趁現在魂潮大軍被自己控製,在他們最虛弱的時候,一舉消滅他們。風銘一直信仰的格條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滅他滿門。當日的萬劍莊就是最好的例子。更何況,他們為驅使魂潮大軍,滅我桃花村滿村人口,就憑這份血海深仇,又豈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