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忽然慢慢的皸裂脫落,一片片的風化在這片未知的空間中。
風銘神庭內的龍淵劍忽然飛出,與風化的字跡纏繞在一起,如同一幕幕翻轉的畫麵,扉頁流年。
風銘不受控製的在這股力量的牽製下,緩緩的漂浮起來。
畫麵流轉,一幅幅旋轉,猛地湧進風銘的神庭內。
畫麵漸漸的清晰,像是殘缺的回憶。
風銘看到一個白發襤褸的老者手持龍淵劍,被一條空中翻飛的龍形生物一爪拍飛,在空中灑下一片猩紅的血跡。
老者轉身不戰,向天外飛去。
天外星辰環繞,一片冷清死寂。
老者忽然被一隻從天而下的巨大黃金手臂一把捏住。
老者劍意如虹,漫天揮灑劍氣。
劍氣擊打在手臂上火花四濺。
“轟……”
那股力量仿佛還存在一般,風銘不禁口鼻溢血,全身皸裂一般。
“刷刷……”
畫麵變轉,一個獠牙鑿齒的大漢抱著一個妙齡女子,漫步在如花的田野上。
女子一臉的甜蜜和幸福。
風銘暗道:“那不是鑿齒和神秘的蠱雕女子嗎?不,那女子不是蠱雕女子。”風銘清晰的看到那女子的眉心有一顆紅痣。
難道那女子和鑿齒有什麼關係?
長風門?蠱雕女子?
還有那手持神劍的白發老者又是誰?劍聖嗎?
風銘隻感覺頭都要爆炸一般。
風銘隻感覺到那股奇特莫名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一下從空中跌落下來。
陰風作響,啪啪的吹打在牆壁上。
風銘慢慢的爬起,盤膝坐下。
風銘身上壓製的力量太多了。風銘不敢耽擱,隻想引導慢慢的融合這幾股力量。
但是,風銘知道,這幾股力量,如果沒有一定的契機,是無法真正完全融合的。
風銘將血管內奔流的血液之力因勢利導,緩緩的在血管中運行成一個固定的周天。血管之力如同開辟良田一般,風銘的血管在血液之力的衝擊下,慢慢的一點點變大起來。血管內的血液像是一股奔騰毀滅的力量。
那股力量很恐怖,很強大。血液之力流轉越來越有順序,外放一股遮天的血煞之氣,如同實質般的恐怖氣機。
五股周天之力依舊彼此融合交彙。
血液之力有序之後,五股力量慢慢的變得緩和起來。
一直凝而不散的小世界之力慢慢的溶解下來。
風銘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拿下了。隻要小世界之力一直凝聚著。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隨時都會要了風銘自己的命。
風銘內視神庭,枯萎的三花在木元之力的慢慢修複之下,緩緩的盛開。
哀意、混沌、木元三花,散發三股不同的大道之意。
風銘心與天同,一絲絲、一縷縷的大道烙印如同液體一般,絲絲縷縷的滲進風銘的身體內。
風銘三花忽然綻放變大了幾分。
風銘的哀意、混沌、木元之力忽然爆發出一股驚天的氣息。
風銘大叫一聲,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像是要噴湧出一般。
三股氣力在風銘身體外圍慢慢的凝作實質,如同蠶蛹一樣,絲絲繞繞,將風銘死死的包裹在厚實的蠶蛹之中。
“砰……”
風銘所在的這片空間劇烈的震蕩起來。一股股咆哮的力量瘋狂的壓擠,衝擊這一片死寂的空間。
風銘早已沉浸在三花包裹的意境之中。
外麵的一切廝殺和爭鬥,外麵的一切殺戮和死亡,和毀滅,和寧靜,和祥和,風銘不顧不聞,不管不聽。
“快打,再用一股力,快……”
外圍的空間裏傳來一聲滄桑嘶啞的聲音。
血魔和大巫師,瘋狂的使出全身解數,攻擊橫亙在拜劍冥殿大門的巨大石碑。
石碑劇烈的晃動起來。
裂紋一條條的蔓延滋生。
一隻巨大的蠱雕利爪陰森,爪子死死的抓在巨大的石碑上。
劍尊和劍魔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們不想去打破這石碑。
“如果不打破石碑,我們永遠也進不去。劍尊,難道你還看不出嗎?拜劍冥殿是為能達到化意的人做到的。裏麵肯定留有劍聖老祖的修煉驚天法門,隻要我們得到了,也能發揚劍聖的當年之威呀。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風銘那毛頭小兒奪走劍聖的所留之物。”
劍尊無奈的點了點頭。眼裏充滿了心酸和無奈。
天厭獸感知到風銘的生機猶在,並沒有性命之憂。
但是天厭早就和風銘形影不離,現在看到風銘困在拜劍冥殿內,一心隻想救出風銘。
天厭張開巨口,雷霆如海,“轟轟”的擊打在巨大的石碑上。
劍聖不愧是當年的大神通者,留下的區區石碑,在如此多的高手轟擊下,也隻是裂開幾道或深或淺的痕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