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忬沫被襲人侍候著起床,更衣,梳洗,用膳。唉!又是無聊的一天。
說起來,這裏還真是冷清哪,來這裏這麼久,竟是除了襲人之外不曾有別的人來過。這個王妃的地位,唉,心知了。
“襲人!”
“主子有何吩咐?”
“當初我怎麼會受傷的?”到現在她還感覺到肩膀隱隱作痛。
“…是遇到了刺客。”
“刺客?”忬沫有些好奇,“怎麼會有人來行刺王..我?”照理說,王妃不是受到王爺的冷落麼?怎麼還會人跟她過不去?
像是看穿了忬沫的想法,襲人開口道:“無論主子怎麼樣,也一定會有人恨不得除去主子的,王妃的身份…足夠成為一切罪惡的源頭了。”
“哦!”忬沫點點頭,的確,在權力麵前,大多數人都會失去本性的。想來,她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大好過。
“主子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襲人…”襲人微別開眼,不讓忬沫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
忬沫有些心虛的扯開話題,“那是誰想要除去我?我有得罪什麼人麼?”要是讓襲人知道了在她麵前的是個冒牌貨,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主子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得罪人。”想起那天的情景,襲人的眼淚不由得閃過一絲厭惡,她怎麼也想不到,行刺主子的竟會是平日裏跟主子走得最近的秋雲。那天的刺客雖然蒙著臉,可那一雙眼睛已經足夠出賣她了。
忬沫看她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是她多心了麼?可襲人那樣子,分明就是沒說實話,那麼,她又隱瞞了什麼?
不過既然襲人不想說她也不好意思追問下去。算了,反正她也不是佷想知道。
托著下巴,忬沫又開始發呆了。她發現自從她來到這裏之後,最常做的事就是發呆。
襲人看了看忬沫,欲言又止,“主子,你不要難過了,王爺沒來看你是因為這幾天他去北方視察了,襲人相信,隻要王爺一回府一定會來探望主子的。”
忬沫眨了眨眼,很白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在跟我說話麼?”
襲人隻是看著她,沒搭話,可那眼神分明已經說“是”了。
“拜托,我看起來像是很難過的樣子麼?”她哭笑不得,明明隻是在發呆竟也能被說成是難過?
唉!這古人的眼力啊!
“主子不難過就好。”襲人已經把忬沫無奈的笑容當成是強顏歡笑了。
唉!忬沫一陣無奈,隻好扯開話題,“對了,襲人,我這幾天總是無端端的一陣發冷,而且好像越來越嚴重,怎麼會這樣啊?”
“這個…”襲人的眉又皺起來了,“襲人也不知道,等會兒姚醫師會再來替主子確診,到時主子還有哪些不舒服的就告訴姚醫師。姚醫師是主子的主診大夫之一。”
“哦?”忬沫笑得好不曖昧,“那姚醫師跟襲人你又是什麼關係?”忬沫一臉笑眯眯,襲人講到姚醫師的時候,神情有些古怪哦!
看來,這個姚醫師的來頭不簡單哦!
“是…是襲人的朋友。”襲人的眼神有些閃爍。
“是未婚夫!”一道略顯不悅的低沉嗓音自門口處響起,襲人身子略微一僵,忬沫好奇地看向來人。
來人一襲黑色長衫,俊逸非凡的臉上微帶著微帶不悅,薄唇緊緊抿著,劍眉微蹙,一瞬不瞬地盯著背對著他的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