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隻能往這個方向想了。能夠治療白血病的方流，查不出張秀茹的病因。
把張秀茹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之後，結果血常規和CT都查不出來原因，主治醫生都懵了！
都不得已趕緊讓張秀茹住院，接著就要找內科方麵的專家明天來會診。
這一下傳統醫學和現代醫學的醫生都沒轍了，杜羽墨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想。
“是，也不是。”方流的回答模棱兩可，“這麼一直發燒下去，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如果在她最終不行之前，如果能找到病因的話，那她就有救。如果查不到……”
“嗯……那方哥你看快翻醫書吧，能不能救她就看你了。”杜羽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壓抑了心中的悲哀。
方流也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種事情對於親友甚至對於患者本人來說，實在是太難接受了。
如果說真的是得了癌症，得了不治之症，雖然剛開始人們很難接受，但是起碼還算個病因。
但是如果是這種根本找不到病因的呢？病人一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病了。
病人的親屬一直到病人死，都不知道病人為什麼會死，這讓人怎麼接受？
一個活生生的風華正茂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但是醫學這東西，不管是傳統醫學還是現代醫學，實際上都沒有研究到極致。
肯定是有不少疑難雜症找不到病因。
方流可以發現張秀茹關節有問題，而現代醫學還不一定發現的了！
他快速的翻了一本又一本的書，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不知道翻看了多久，方流全部注意力都在書上，都在對照著書中的病症思考張秀茹的病。
他隱隱約約的覺得自己胃有一些不舒服，不過他沒空管自己，救人第一！
看光了兩個木箱裏的書，方流終於在一本已經消失的中醫流派的開山先祖的書中，發現了一個有些類似的病例。
在這先祖的描述中，這個病人也是外邪入侵導致的發熱，當時省內各種名醫都被找來看過病了。
結果都治不好，甚至各種名醫對病人發熱原因的判斷，都是一家有一個說法。
而最終大家都隻能短時間讓病人降溫，過不了幾個時辰病人溫度又起來了！
病人最終奄奄一息的送到了於家先祖麵前，先祖探查以後，發現病人身上起了很多疹子，並且關節腫大，如同關節炎一樣。
同時探查了病人身體，也沒有什麼通常可以引起發熱的病邪，反而是脾髒、肝髒等地方元氣衰弱，有病邪纏繞。
同時病人的衛氣表現奇特，有病邪影響。衛氣這種東西，說白了就是傳統醫學中對於人體免疫體係的一種稱呼，先祖的意思就是病人的免疫體係出了一些問題。
到了此時，這先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在跟病人家屬溝通後，選擇了死馬當活馬醫的方案，賭了一把。
他選擇了增強免疫係統。慢慢的，病人體溫降下去了！
但是這病人一年後又複發了，後轉為了慢性病關節炎，病人關節疼痛越來越強烈，甚至最後膝蓋關節變形，失去了行走能力。但是命卻是保住了，並且不再莫名發熱了！
看到了這裏，方流覺得這病情跟張秀茹的病情有些像。張秀茹表皮好像沒有什麼紅疹，脾髒也沒有元氣軟弱，但是肝髒的確有些衰弱。
而且更不用說的是，她也的確是關節痛以及莫名的發熱！會不會張秀茹的病跟先祖治療過的病人，是一種病？
現在這一切還隻是猜測，方流準備去醫院看看，看西醫有沒有查出來什麼，看他們的方案是什麼。如果他們什麼方案都沒的話，方流準備自己出手試試看，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想到了這裏，他站起身來準備給杜羽墨打電話，結果突然發現窗外的天空已經大亮了！再一看手機，原來都已經早上八點了！
而此時他才感覺到，原來之前的胃不舒服，其實是肚子餓的。
他出門買了些早點，發了個短信給杜羽墨，告訴她自己有了些頭緒。
結果誰知道短信剛發完，杜羽墨就來了電話了。
“方哥，你有頭緒了？”
“嗯，算是有了點。”
“我叫車來接你！”說完，杜羽墨就把電話掛了。
很快，方流被杜羽墨的司機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的住院部，杜羽墨出來接了方流。
“方哥，你快來看看吧。昨天晚上秀茹嗓子疼的東西都吃不下，就隻能吃點稀飯，別的都吃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