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我緊閉著嘴,好讓自己的笑聲不露出來。我隻知道憋哭不容易,原來憋笑更不容易啊。
娘和牧雲注意到了我的怪異,“暖暖(小姐),你著怎麼了,很難受嗎?”
瞧見她們著急的模樣,我愈發覺得樂嗬。
“沒……沒事……”我指指下麵。
2人順著我的手指向下低頭,隻見一直灰乎乎的老鼠趴在我的繡花鞋上,不亦樂乎地啃著我剛剛給它的花生。
“啊……”
“噓——,別叫!”我及時捂住了她們的嘴巴。
“小姐,老鼠,您怕不怕,讓奴婢幫你把它弄走。”牧雲拿了根筷子,一下一下地撥弄著老鼠正抱著花生的前肢,老鼠吃不到花生,生氣地向牧雲嘶了一下牙齒。嚇得牧雲丟了筷子,倒退幾步叫道,“小姐,好可怕,看見沒,它想要咬我。”
牧雲臉上的驚愕又是引來我的一陣輕笑。牧雲見後,惱怒地跺跺腳,表示不滿。
“你打擾它進食了,它當然要生氣的啦。”我戳戳了她的腦袋,“況且,你們不覺得它很可愛嗎?”我把老鼠的尾巴拽住,拎起。它把花生包得更緊了,肥大的後肢不斷地揮舞著,像是在找平衡,又像是在對我發泄著它心中的憤怒。
“可愛嗎?”我把老鼠往牧雲前一送,牧雲又一連倒退幾步。“娘,你說呢?”我向右邊一轉,作勢遞到娘的手上,娘雙手連忙一縮道,“我不喜歡這玩意兒。”說罷,便觀賞歌舞去了。
我頭一偏,笑盈盈地對牧雲說:“你怎麼覺得?”
“奴……奴覺婢得它一點兒也不可愛。”牧雲見我問道,身體一顫,隨即深吸一口氣道。
“哦~”我一轉眼珠,“那你抱抱它好了,抱了它後,你一定會喜歡它的。”我一臉無害地向牧雲走去。
“不要啊!”牧雲躲在柱子後說:“哎,不知怎麼回事兒,奴婢現在發現它也不是那麼可怕,尖嘴圓腦的,一個小不點兒……”
“你也這麼覺得它很可愛啊,既然你也喜歡它,那我就把它送給你好了。”我裝作忍痛的模樣。
“不……不用了。”她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和你鬧著玩兒的。”我規矩地做回自己的位置,剛剛的事情我都是在桌子下和在衣袖的遮掩下進行的,在別人看來,我們之間隻不過是聊了幾句而已,隻是丫鬟的表情有點怪罷了。
“小姐,你還是把它扔了吧!”
“不行,花生可不是白吃的,還有我把它從家裏帶到皇宮裏,車馬費還沒算呢,哪這麼容易放走它呢?我還要它幫我一個大忙嘞!”我逗弄著老鼠,閃過一絲陰謀和狡黠的笑容。
(蘭蘭拿著劇本:好,現在把鏡頭轉向皇帝。)
公孫辟淵手一攤,弗公公就知道了他的意思,恭敬地把酒壺放在他的手心裏。公孫辟淵纖長的手指一曲,握住酒壺,向公孫辟元走去。
“辟元啊,我們倆兄弟有多久沒有在一起喝酒?”辟淵勾住辟元的脖子。
公孫辟元順勢結過酒放在桌子上,攬住辟淵的腰,一副兄弟情深的情景。
辟淵把自己和僻遠的酒杯都滿了酒,倆人一碰杯,一飲而盡,然後相互一翻酒杯,沒有一滴酒滴落。公孫辟淵在心裏偷笑,小子,這次你就認栽了吧。
酒盡。
辟淵也離開了宴會,說是自己在這兒,眾人放不開膽子娛樂,所以先行離席,其實啊,嘿嘿,是去解決生理需要去了。
眾人不知其中,還都認為皇上真是善解人意,也都放心歡暢起來了。
公孫辟淵對於宴會的俗套,厭惡至極。他怎麼會不知,這是皇兄的一次變相相親啊。但是這些官家小姐,都是文弱獻媚、花枝招展,整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花瓶。想要嫁給自己還不是愛慕虛榮,就是為了家族拉附勢力。還不如江湖兒女來的豁達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