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起身準備出門,透過木架看到鳳言真在書房對著字條發呆,信步走了過去,鳳言真聽見有腳步聲走來,小心的把字條收好放進袖子裏,抬起頭看著鳳舞淺淺一笑,開口問道:“習晴妹妹的傷勢如何?”
“大夫說並無大礙,冷敷一下,過幾天就可以下床了。”看著鳳言真的動作,鳳舞隻是所問所答,並不多說什麼。
“既然習晴妹妹並無大礙,那言真就先行告退,不打擾習晴妹妹休息了。”鳳言真說完向床邊看了一眼,見她此時已經躺好,便轉身準備出房門。
鳳舞嘴角含著笑跟她一並走出閨房,到了分叉路口,鳳舞低頭看著路上的鵝卵石,思慮了一番開口說道:“夫君先前有一塊璞玉想要拿到外麵去打磨給我做一塊玉佩,但是尋了好幾個玉匠都說這隻是一顆劣質玉料,不值得將軍費心,但是夫君卻依舊堅信那是一塊璞玉,又尋了一個玉匠也不多說話直接打磨,結果去掉外麵一層,裏麵的玉質及其純淨,毫無雜質,見到的人都說是一塊難得一見的上好玉石。”
說完抬眼看著鳳言真不再說話,鳳言真自然明白鳳舞的言外之意,很自然的接口說道:“璞玉之所以被稱之為璞玉是因為她的美並不容易被人看到,若言真有幸拾到璞玉,自是希望可以像將軍一樣仔細雕磨,不過時間尚早來日方長,言真並不急於此時。”
鳳舞聽到鳳言真的話,含著笑滿意的點點頭,轉身朝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鳳言真看著鳳舞遠去的背景漸漸的鬆了一口氣,從袖子裏拿出先前放進去的紙條,仔細端詳了一陣,轉身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趙習晴並不知道美人娘親和世子大人的對話,此時的她還在美滋滋的回憶著被鳳言真抱在她懷裏的感覺,有點發春的想著這個懷抱似乎挺溫暖的,淡淡的清香也很迷人。
在思春中美美的度過了五天,趙習晴的腳踝已經基本消腫了,隻要不是很用力,基本上可以跛著腳下床溜達了,早已經憋壞的她讓襲人扶著她在屋子溜達來溜達去,走到書桌前發現上麵的字條被人整理過了,趙習晴回身詢問襲人,是不是她整理的,襲人搖頭,隻是說小姐受傷那日世子曾在書房逗留了一段時間。
趙習晴聽她這麼一說,腦子裏嗡的一聲就傻掉了,那幾天她心思亂,寫的都是很哀怨的詩詩詞詞,現在拿出來讓她看她自己都會嗤之以鼻,太矯情了,可是世子大人似乎都看到了,怎麼辦?
子啊,再帶我走吧,趙習晴痛苦的雙手捂臉,真的沒臉見人了。
趙習晴努力地回憶那些小紙條上都寫了什麼東西,可惜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自己把能記得的苦情詩全都寫了出來,平時不讓襲人打掃她的書房此時看來完全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翻了翻字條好像沒少什麼,趙習晴鴕鳥般的拚命自我催眠“世子大人都沒看到,世子大人什麼都沒看到。”。
襲人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姐的表情和動作,然後三八兮兮的問道:“二小姐,你受傷那天為什麼是世子抱你回來而不是大少爺呢?”
“啊?”正在愣神的趙習晴聽到襲人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啊了一聲,抬眼看到襲人那副像是捉奸在床的表情,突然有點無法適應,一直以來都是她看別人的熱鬧,現在角色轉換變成別人看她的熱鬧還真有點不習慣。
“世子大人跟哥哥一樣,抱我回來也是很正常的啊。”趙習晴找回聲音開口狡辯。
“可是二小姐的臉紅紅的,二小姐看到大少爺就不會臉紅啊。”襲人出口反駁。
“那是因為腳疼,所以氣血上湧。”趙習晴繼續狡辯。
“哦?”襲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二小姐一看到世子就氣血上湧啊,這樣不行的,很有可能是病了,要看大夫的。”
趙習晴瞪了襲人一眼,頭一次發現自己也有敗下陣來的時候,切,不就是暗示她開始思春,害相思病嗎?這丫頭被她慣壞了!
“襲人幾年多大了?好像十七歲了吧,這話是不是暗示本小姐應該早點給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啊?”趙習晴一臉的不懷好意,奸笑的看著襲人。
襲人沒想到會突然把話題車道自己身上,不過跟著這個猥瑣的小姐久了別的沒練就,就是皮變厚了,“這個小姐不必擔心的,等襲人服侍小姐嫁人後,自會像小姐請求婚事的。小姐為了襲人早日能嫁出去,也要努力地先成親才是啊。”
呃,皮球又被踢回來了,趙習晴無奈的看著頗有禦姐潛質的襲人很是無語,舉手投降主動認輸,看來動了感情的人果然容易處於下風,希望以後不要被鳳言真吃的死死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