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否有不開心的事?趙習晴在心中默默的問著自己,作為衣食無憂的趙府二小姐在外人眼中她應該沒有不開心的事吧,畢竟她過著無數人都渴望的生活。
趙習晴對著襲人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不開心的,隻是因為喝醉酒而已。
作為下人當然不能過多的打探主子的想法,襲人接好水便幫趙習晴梳洗,趙習晴擺擺手,嘶啞的說道:“幫我弄洗澡水吧,身上黏黏的好難受。”
襲人領命出去準備,趙習晴繼續坐在椅子上揉著額頭,宿醉的感覺確實很不好過,趙習晴有些後悔的想著,以後還是少碰酒杯為妙,畢竟自己也是有秘密的人。
在府中乖乖的呆了二日迎來了趙習嵐回門的日子,趙習晴有些忐忑不知要如何麵對自己的美人姐姐,但是接觸到那依舊溫婉的目光,趙習晴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趙習嵐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溫暖和帶著一絲疼愛,依舊如往日一般像是看著那個很愛惹禍的妹妹。
趙習晴有些慚愧,隻是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扮演著沉默者的角色,自從前幾日喝醉回來,自己的父母和兄長看過來的眼神總是包含深意讓她不敢去探究。
如芒在背的坐了半個時辰,趙習晴終於找了個借口逃了出去,外麵依舊是六月天暖風撲麵,但是吹在趙習晴的臉上就隻有讓她窒息的悶熱與壓抑。
她不想去探究自己此時的心態到底是出於一種怎樣的情感,她隻是逃避的歸結為每個月的那幾天,再過幾天就好了,於是趙習晴有些懦弱的躲回了自己的房間,像一隻鴕鳥一般把頭埋進了沙子裏。
襲人進了房間就見趙習晴一個人蜷縮在椅子上,手臂抱著雙腿,頭枕在膝蓋上,一個人在發呆。
襲人從袖籠中拿出一封書信,看著自家依舊在發呆的二小姐說道:“廚房的五嬸出去買菜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一個人,他說受人之托有封書信要交給二小姐。”
趙習晴隨意的接過書信打開,張揚的字體躍入眼簾:“自從前日一別,小生深刻體會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何滋味,不知明日能否再見二小姐一麵?”
沒有稱呼沒有署名,言詞不多但是帶著輕佻,趙習晴不用想也知道是周玖送來的書信,不過想到他那日為了她的安全寧願隻身犯險,趙習晴心中的感動還在,於是想也不想便把書信折起來放好,準備明日去趟店裏,以周玖埋伏在大鳳朝的眼線,自己去鋪子他肯定能察覺的。
搖搖頭,趙習晴很想擺脫現在的狀態,她知道自己心煩的是前幾日的劫持和這幾天混亂的心緒,無論是局勢還是自己和別人的心她沒有一點能看得清楚,所以她現在有著少有的迷茫和不安,很想瀟灑的來一句既來之則安之,但是沒有生就那副瀟灑的性格,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完全放輕鬆,所以就隻能自己一個人慢慢地糾結。
天色漸暗,不知這對新婚夫婦會不會留在府裏用完晚膳再回去,大鳳朝對於新人並沒有特別多的禮節去約束,新人在娘家可以隻停留片刻,也可以呆滿全天,也可以住上幾日,一切全由新人自行做主,沒人會就此事去計較太多。
對於鳳然和趙習嵐來說,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裏,所以小住是不太可能的,不過用晚膳還是在情理之中,何況即便知道鳳然不會虧待趙習嵐,但是作為母親鳳舞還是會有很多話想跟趙習嵐說。
獨自一人坐在花園的老頭椅中,回想著去年此時那種白開水一般無味的生活覺得像是發生在夢裏一般,趙習晴像個老人一般感歎著。
遠處,不知因為什麼趙習書和鳳然似是發生了口角,趙習書一隻手抓著鳳然的胸口,麵上全是血脈噴張的氣憤之色,鳳然不知說了什麼讓趙習書更加氣憤就差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趙習晴遠遠地觀望,心裏有些好奇但是此時似乎她並不適合出麵,現在的她已經知道並不是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對她講,他們有他們的秘密,如果沒人願意告訴她,那麼她就不聞不問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不過前方的二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趙習晴此時在涼亭中,腳步聲與爭執聲由遠及近。
“你如果不願娶習嵐為妻當初在賜婚的時候你就應該提出來,此時已經成完親,全京城的人都你們已經成親結為夫妻,你倒好,成親已然三到現在還不願意圓房,你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