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圖案更加清晰,更加深刻,而且更加容易辨認!
可是即便如此,我卻依舊看不出一個究竟,因為這圖案實在是太過抽象和複雜,以至於看了大半天,我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一個代表什麼的圖案。
我正看得出神,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青銅人本來仰著的臉龐已經彎了下來,特別是那一雙凸出的眼睛,正死死地看著我,它的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嚇了我一跳!
我定了定神,青銅人的臉的確不知道何時已經垂了下來,可是它卻依舊隻是一具金屬軀殼,臉上也始終是不變的僵硬表情,這回我看得清楚,它的身子的確在動。
而且被它舉過頭頂的玉盤就像是一麵鏡子一樣反射著汞燈的光芒,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井壁上的汞燈也變換著位置,而隨著汞燈位置的變換,從玉盤上反射上去的光也在緩慢地移動著。
我注意到這個圓形的井壁分成了十二等分,光斑就在這十二等分的格子裏緩慢移動著,這個設計,竟然有些像我們用的鍾表。
很明顯,這是計時用的東西,有些像日晷,可是又與日晷不同,這其中的原理比日晷更複雜,可是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這裏不會有太陽光照進來的緣故。
我們都沒有帶鍾表,所以無法校驗這個另類日晷時間的正確性,火叔說這十二個格子,就應該是如何打開石門的密碼了。
火叔猜測這九個青銅人就是一個陣,其中一定設計了十分厲害的機關,不知情的人如果就這樣走進去,恐怕還沒走到石門前就已經中招,而且很多墓裏頭的機關都是一次性的,也就是說,機關一旦啟動就會將所有的東西都一起毀掉,如果我們不能找到正確的路,那麼就無法打開石門。
摸金手說石門背後很可能是幾百噸甚至幾千噸的斷龍石,隻要機關觸發,斷龍石就會將石門封死,即便用炸藥也炸不開,即使炸開了,整個墓也被炸塌了。
可是井壁上根本就是光滑的一片,壓根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唯一能看到的隻有明滅不定的汞燈。這汞燈,不知怎麼的,我看著竟然像一隻隻被懸掛在石壁上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們在看。
這時候火叔突然問我們是否聽說過十個太陽的故事,這神話故事我小時候幾乎能倒背如流,又怎麼會沒有聽過,隻是火叔現在提這個故事又是為何?
石頭反應比我快,他說古人相信很久之前天上本來有十個太陽,每天有一個升至天空之中照耀大地,其他九個則居住在扶桑樹上,每日一個,如此輪流交替。他說著看了看石門前的九個青銅人,說出了自己的推測,他說這九個青銅人正好代表了居住在扶桑樹上的九個太陽,有一個在天空之中輪值,而這裏的天空就是井壁。
火叔聽了點點頭,解釋說周朝對太陽十分崇拜,因此在這裏設計這樣的一個機關也未嚐不可能,而且這九個青銅人設計成這樣的排列和模樣,很明顯就是在模仿十個太陽的傳說,準備接替的這一個站在最前麵,後麵的整齊排列,而另一個就應該雕刻在井壁上,現在之所以還沒有顯現出來,應該是玉盤的光還沒有照到那裏!
事實證明,驗證這個推測是否正確的唯一方法就是等待,這個井壁的十二個格子都是一模一樣,我們也無從分辨現在處在什麼時候,隻能看著玉盤的光斑一點點地在這十二個格子間滑動著。
在等待的時間裏,我發現光斑每到一個格子裏,這九個轉動的青銅人就會有一個的臉正對著那一格,可是看到這個景象我又不解了,這裏一共隻有九個青銅人,而井壁上卻有十二個格子,也就是說,就算每個青銅人都對上了一個格子,依舊有三個格子是空著的。
帶著這樣的疑惑我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井壁上的光斑,一直這樣好幾小時都不曾移開目光,生怕因為自己的一時鬆懈而錯過了重要的細節,其他人顯然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我們都默默地注視著光斑的移動,可是它移動了七八格都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井壁依舊是井壁,光斑還是光斑。
我的脖子長時間這麼仰著難受至極,而且眼睛一直盯著這個光斑在看,眼睛已經逐漸出現了盲影,正在我疲憊不堪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光斑轉過第九個格子,移向第十個格子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井壁上的汞燈突然開始暗了下來,而且馬上照亮了整個井的光芒就開始消失,就連玉盤反射的光斑也開始變得黯淡起來,最後整個井裏麵竟然成了烏黑一片。
說實話,處在光亮的地方久了再重回到黑暗之中的確很不習慣,而且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讓我心底猛地一沉,於是我就要開燈看個究竟,我的手才觸碰到礦燈還不及打開,火叔就已經出聲阻止:“這是這個墓裏麵的日食,別開燈!”
我的手從礦燈上鬆開,周代的人就已經知道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