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又搖了搖頭,如果說我進來過的話,那應該有痕跡才對,而且這裏機關遍布,地形複雜,別說不容易進來,出去簡直更是不可能,如果中途再破壞了什麼機關,就相當於把自己葬在了這裏,而我又是如何保證不觸碰這裏的任何機關,全身而退的呢?
但是想回來,我失蹤的這一個月如果不是在墓裏又能去哪裏呢?而且在墓道裏明明已經發現了我的雲牌和背包,我來過墓的深處是不爭的事實。
並且更加詭異的是,我知道進來的路,即便是在漆黑的環境之中,我也絲毫不受影響,雖然有爺爺的潛移默化,沒進來過的話根本不會如此熟練!
我越想越心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以為我是來探尋真相的,可是最後卻將一切矛頭都對準了自己,我竟然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頓時我的心裏一陣複雜,可是我的確什麼也不知道也不記得,而我又究竟在墓室裏麵隱藏了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需要一行人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尋找?
等我差不多已經恢複過來,石頭從樹幹上翻身起來,他說我們趁早進去,等這裏水再漲起來我們就出不去了。
我點點頭,石頭與我具體講了進去的事宜,因為水漲起來的緣故,石屋已經被淹沒在了水底,我們必須要潛進去,而且必須憋足夠的氣,因為從進去到出來最快也要兩分鍾,如果我記不起我將東西放在了何處,那就要更久。
石頭將這些與我說好,問我準備好沒有,我點點頭,石頭說讓我跟著他就好,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就潛了進去,我也深吸一口氣跟著石頭潛入水中。
我和石頭一路潛到水底,前麵隱約可見石屋的影子,可是等我們到了石屋跟前才發現,整個石屋已經塌了,不死樹的樹幹在亂石中傾斜著,進去的路已經被塌下的巨石給封得差不多了。
石頭在石屋周圍繞了一圈,幸好還有一些縫隙可以進去,他朝我打一個手勢,示意我跟著他從這裏鑽進去。
可是突變就發生在這個時候,就在石頭要鑽進去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我看見這個黑影手中拿著一件東西正朝石頭後心刺下去,我看得仔細,他手裏拿的竟然是我落水之後丟失的摸金符!
我想喊,可是卻發現我這是在水裏,根本張不開嘴,於是我迅速潛過去,這時石頭已經發現了身後的異樣,隻見他轉過身來,正好對上這個黑影和刺下來的摸金符,我想以石頭的身手和反應,躲開這一擊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可是我卻看見石頭並沒有躲閃,他轉身之後就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而且看著麵前的黑影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這時我已經潛到他們幾米開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這個黑影的樣貌。
那是我——應該是和我一模一樣的一個人!
我終於明白石頭為什麼會僵在了原地,我也終於知道石頭之前和我說到墓室裏存在的那個人的時候,為什麼會突然停頓一下。
他從一開始,看到的就是另一個我,隻是這次他看得真切了,驗證了他的猜測。
石頭這時候見到了正潛下來的我,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重新移動身體想躲開這一擊,可是卻已經晚了,隻見摸金符刺進了他的肩膀。
與此同時,他一手拉住這個“我”的手臂,可是這個“我”動作很靈活,他已經預測到了石頭的動作,一擊得手竟然就鬆開了摸金符,石頭伸手的時候,這個“我”的手臂已經從石頭的雙手間滑了出來,然後他在水裏身子一翻就往上浮起了半米,接著他朝我詭異地一笑,就像一條魚一般靈活地往深處躥了進去。
我顧不上他,上前去看石頭的傷勢,好在石頭最後的掙紮沒讓摸金符刺在胸口,但這個“我”刺得很用力,摸金符都沒進去了大半,血正流出來,消散在水裏,緋紅緋紅的。
石頭沒有動傷口,他朝我打個手勢,示意他沒事,他又指了指石屋的方向,接著他就潛進去,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石頭的敬業,他這分明就是在玩命!
我跟著潛進去,和石頭再一次來到石屋前,裏麵已經完全被泡在了水中,石頭指了指墓室裏麵,我和他穿過墓門,已經可以看見赤泉中放置棺木的地方。
石頭率先翻身進去,我跟著,到裏麵的時候石頭指了指腦袋,似乎是在問我記起來沒有,我搖搖頭,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印象,而且越想大腦越是一片空白。
石頭朝赤泉遊過去,我環顧一遍這個墓室,和最初我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可是細看又覺得有些不一樣,看了一陣,我才猛然發現木棺後麵的石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