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梯邊,我才注意到,到了四樓就沒有往上去的樓梯了,而且我還發現,整個四樓的閣頂就像在鏤空一樣地在往下落,馬上碎石子就填滿了四樓,碎石簌簌地朝我們滾過來,我們不得不再退到樓梯上,再沿著樓梯下去,但是石頭依舊在滾落,我們去到三樓,再去到二樓,最後不得不又回到了一樓。
而且石頭還在不停地滾落下來,似乎要將整座樓閣都填滿一樣,最後隻剩下最下麵一層還是原來的樣子,往上的都已經被碎石子徹底堵死了。
也就是同時,一樓的地麵也傳來一陣劇烈的震感,就像是密簷塔要塌了一般,還未等我有所反應,就隻聽轟的一聲,一樓的地麵從中塌陷了一個圓形區域,出現了黑乎乎的一個大窟窿。
然後這裏就恢複了初時的平靜。
我們試著走到窟窿旁往下看,隻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井口。
又是井!這越發讓我覺得血眼墓裏的井墓和這裏有脫不開的幹係,隻是現在我還不確定我們眼前的這口井是不是也是一口墓。
而且我看下去之後才發現我們看到的僅僅是一個井口罷了,下麵似乎更為寬闊,因為我看到水麵一直延伸到地麵以下。
我頓時有個大膽的想法,這座密簷塔會不會是建在一個湖麵上的,隻是在密簷塔裏麵開了類似於井的開口罷了。
我正想著,突然隻見井水“咕嚕咕嚕”地開始冒泡,我心想這下麵不會是要浮起什麼東西來吧?水泡依舊在不停地冒,可是並沒有任何東西浮起來,反而我看見這井下麵的水開始不斷下降,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直到水降到了一定的位置,我看見從水裏突然冒出一件東西來,像是一根石柱。可是我細細看了卻驚奇地發現這是一根玉琮,準確地說應該是一棵玉樹,因為在它的主幹上長著許多樹杈一樣的東西,卻是青銅做成的,底端箍在了玉琮上生長出來。
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玉琮,它的頂端足足有兩人合抱這麼粗,從它身上生長出來的青銅樹杈上長著青銅鑄成的樹葉,一片片掛在青銅樹枝上,如不仔細看,還當真會以為是棵生長在井底的樹。
水位迅速地降下去,我根本看不到井底,自然也無法知道這根玉琮究竟有多長。但是依我來看,這玉琮絕對是一個奇跡,因為據我目測,它越往井底越粗,就像一座金字塔一樣!
其實我很想下去一看究竟,但是這井畢竟太深了,而且下麵空無一物,根本沒有可以攀附的地方,無法下去,摸金手他們也看了看,說我們可以下去看看。
我看向他,摸金手一向做事穩當,不會冒這樣的險,而且萬一井底的水再漲上來我們根本沒有可以逃生的地方。
但是說話之間摸金手已經拿出了繩索,他把所有的繩子都連在一起,我們帶來的繩子本來一根就有十多米長,這樣連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十米。摸金手把繩子的一端係在一樓裏的石柱上,然後把剩下的全都丟進了井裏,他說如果水漲起來,我們可以順著繩子爬上來。
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但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賴皮在一邊則盡是咂嘴聲,我聽得出他這是驚歎,隻聽他說:“設計這個井的人果真計算得很精妙,用密簷塔把井覆蓋起來,可是剛剛地麵坍塌卻砸不到玉琮。你看剛剛水麵離玉琮的頂端少說也有十來米,塌陷石塊掉落下去的力道被水卸了個一幹二淨,隻能靜靜地沉入井底,卻絲毫損壞不了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