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壁畫(2)(1 / 3)

這果真就是井墓裏的玉琮青銅樹沒錯,我看見樹上樹下都有很多人,樹上的人在往樹枝上掛著青銅樹葉,還有人用繩索把青銅樹枝運上去,很明顯,這是他們在建造玉琮青銅樹,而在樹下麵我看到有許多穿著華貴的人或坐在軟榻上或坐在轎子上看著上麵的人施工,這些人應該是督造玉琮青銅樹的人。

這麵石壁上幾乎一整麵就隻是描繪了這樣的一幅場景,我想這幅壁畫應該是中間的,於是我順時針轉過身子去看右手邊的這一幅,隻見右手邊的這一幅應該是上一幅,隻見有很多人正在煉銅,他們把一塊塊石頭扔進大火爐裏麵燃燒,旁邊也是許多火爐,隻見裏麵的黏稠液體通紅一片,有人把這些液體舀出來,往後則有很多人在鍛銅,這應該是他們在冶煉青銅樹幹。

於是我又順時針看過去,到上一幅,隻見這幅壁畫上是一根看不到頂的玉琮,它的大半個身子被埋在土中,周圍有很多人正在挖土,我想這難道是他們在埋玉琮?可是看著又不像,因為這幅壁畫特別在玉琮的各個部分畫上了泥土,難道是說這根玉琮是他們從地下挖出來的?

而且看正在挖土的人也可以看出他們這是在往下挖,我想也許是他們偶然發現了這根玉琮,於是順著往下挖,最後挖出了這樣一根玉琮,當時的貴族借用它做樹幹,做成了這根玉琮青銅樹。

我這樣想,於是再看向下一幅壁畫,按照我看的順序,這一幅壁畫應該是最後一幅才對,隻見壁畫上的玉琮青銅樹已經完工,與我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青銅樹上掛著很多屍體,他們衣衫襤褸,應該是奴隸。

樹上麵掛著很多屍體,而樹下麵則擺放著供桌,供桌上同樣也放著人,他們被放在托盤上,在供桌前則有許多戴著青銅麵具的人在跳舞,他們的舞姿十分誇張,而且我馬上發現,這些人中有一個人是戴著黃金麵具的。

他們應該是在進行祭祀,跳舞的這些人應該都是巫祝,而戴著黃金麵具的人則應該是主持祭祀的大巫。而在更下麵,則有許多人跪伏著,頭觸在地板上,他們無一不衣著華麗,很明顯都是王公貴族。

四幅壁畫就是如此,我看了一遍,大致可以將四幅壁畫都串起來,這些人先是在地下發現了玉琮,然後可能以為發現了神跡,於是借用玉琮作為樹幹建造了玉琮青銅樹,最後玉琮青銅樹完工,他們進行祭祀,可是進行的是什麼祭祀,我卻不得而知。

我看完一圈,卻發現摸金手和老頭子還在盯著這四幅壁畫看了又看,我看得粗略,沒有摸金手他們這般詳細,我走到他們身邊,隻聽到老頭子一聲聲地說:“和百色墓裏麵的壁畫簡直是太像了,太像了……”

聽老頭子這麼一說,我才想起在百色墓的耳室裏似乎也有這樣的壁畫,隻是當時我還沒有見過玉琮青銅樹,卻以為他們是在祭祀河神,想到這裏我仔細地去看了最後一幅壁畫,我想看看托盤上供奉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回我看得清清楚楚,上麵的人隻是長相奇怪而已,並不是童男童女,而且是活祭的奴隸!

我回憶著百色墓裏麵的壁畫,與四幅壁畫中的最後一幅一模一樣,那時我看錯了,現在終於知道這是一場祭祀,而且是一場很特別的活祭!

那麼這樣說來的話,從一開始我們就沒有真正理解百色墓裏麵的壁畫,而通過相似的壁畫,這兩個地方再一次緊密地聯係了起來,果然是這樣的!

摸金手看了一陣之後,卻皺著眉說:“這四幅壁畫,我看不大懂,弄不出誰先誰後來!”

我愣了愣,摸金手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竟然沒看出來,於是我把自己看出來的意思跟摸金手說了一遍,可是摸金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我隻聽到他說:“這樣排序的話有很多地方都說不通。”

我想難道不是這樣麼,而且這四幅壁畫,明明就應該是這個意思才對,那麼摸金手的見解又是什麼?

摸金手走到我說的第一幅壁畫前,也就是玉琮出土的這一幅,他看了看對我說:“我覺得這幅不應該是第一幅,它應該是第四幅或者第三幅!”

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摸金手,他和我的排序竟然是截然相反的,他見我驚訝,於是看著壁畫一點點指給我說:“你看這幅圖上麵正在挖玉琮的苦力,特別是他們的頭發,是盤在頭上的,而這樣盤起來的發式,大致應該是在春秋以後,或者秦漢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