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辦法嘛。”姬文澈開始擦拭店裏的瓷器。
要下雨了。
姬文澈看了看天色。
果不其然,中午下起了小雨。
浮陰說道:“那我走了。”
“恩,早點回來。”姬文澈一笑,點了點頭。
浮陰站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因為下雨,沒有店鋪的小商小販全都收攤回家。
雨停時,在後街,路過的行人發現,剛才的富商撞死在小巷子裏,死因大概是因為下雨而堆放的雜物將人撞死。
官府草草解決了事情,也就打道回府,對於沒好處的事情,官府也是懶得管。
而富商的身邊,並沒有剛才在辭緣買的瓷碟。
姬文澈看著天色,微微一笑,將一個小瓷盤放在了架子上。
夜晚,又下起了雨,傾盆大雨。
因為時間和天氣的緣故,大部分店鋪也陸續關門。姬文澈還是自己坐在櫃台前麵寫寫畫畫,並沒有關門。
沒多長時間,木門被拉開,門口站著一個男子。衣服質地可以說是上好,但金冠豎起的長發和衣服都被雨水打濕,想必是外麵的雨。
“歡迎光臨。”姬文澈半眯雙眼,深高莫測笑了起來。
“不好意思,”男子說道,“請問,可以將我收留一夜麼?外麵下雨,這裏的旅店很多都已經客滿。”
“這倒無妨。”姬文澈站起身,將後麵的小門打開,“請進。”
男子跟了上去。
“請問公子貴姓?”
“我姓陳,陳淵馳。”男子說道。
“是麼?”姬文澈一笑,“請跟我來。”
兩人穿過小門,後麵是一個庭院,四周的木質走廊的外側便是一個個房間,而中間則是假山和一片湖,其實整個院子都是坐落在一片湖上麵的。後麵的通道可以明顯看出又是一個院子,隻是比眼前的要大上許多。
陳淵馳內心驚歎了一下。
姬文澈帶著陳淵馳來到較為裏側的一個廂房,說道:“這裏就是了,請好好休息吧。”
陳淵馳說了聲謝謝,向姬文澈拱手鞠躬。
姬文澈一笑,回到店裏,也沒有多說什麼。
陳淵馳進入房間,擺設簡單而不是典雅,躺倒床上思索了許久,也就放心睡下。
手裏緊緊握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次日,清晨。
姬文澈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沒想到陳淵馳也走了出來。
還沒有人和自己一樣起的這麼早呢。
“昨晚睡的怎樣?”
“很好,謝謝您。”陳淵馳禮貌地說道。
“那就好。”姬文澈現在才開始仔細打量不遠處的男人。
身高要比自己高半頭,頭發比黑色能黯淡許些,被金冠挽起,身上的黑色長衫也幹得差不多了,有著滾金的燙邊。陳淵馳長相俊美,是一種特殊的美,漂亮的弦月眉下麵是一對細長的丹鳳眼,一種完美的氣息透露出來。不同於姬文澈,姬文澈是一種神秘而妖嬈的美感,經常微笑著卻讓人感到一絲涼意;而陳淵馳不一樣,天生的親和力,溫柔的美感,讓人覺得文質彬彬。
“謝謝您的收留。”陳淵馳感激說道。
“請問,要不要留下呢?”姬文澈突然說道。
陳淵馳一愣,現在自己身上錢也沒多少,又是初來乍到,也沒有地方落腳。
姬文澈接著說道:“沒別的意思,看公子可能沒有去處,剛好店裏又是我一個人打理,你或許可以幫我呢。看您也是會武之人,或許可以幫我很多忙。”
“我隻是一個浪子而已呢,而且我們素不相識。”陳淵馳突然也笑了起來。
浪子?可笑。
姬文澈暗自笑了一下。
“我叫姬文澈。那我們不就算認識了?當然,你叫我老板我也沒什麼意見。”姬文澈自信說道,他相信,對麵的人,不會拒絕自己。
“可是我什麼都不會,不會燒瓷,不會雕刻,也不會做生意。”陳淵馳說道。
“你知道不需要會的。”姬文澈挑了挑眉,輕輕笑著,此時的笑容,反而有一絲輕鬆。
“或許呢。”陳淵馳一笑。
姬文澈伸出右手,“歡迎來到辭緣,新員工。”
陳淵馳握住姬文澈的右手,笑著說道:“謝謝。”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很輕鬆,不必費勁解釋。”
“彼此彼此。”
從此,辭緣添加了一個員工,姬文澈嫌他總是說自己生活不協調,就讓他常常在門口和店內晃悠打掃。
因此,女性顧客大大增加。
讓姬文澈很開心,錢什麼的,他果然最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