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柔情(1 / 2)

第四十章柔情

“其實在此之前,你早已經知曉玉綾郡主就是那日在柘塘客棧中;出現過的‘七彩蝶衣’的那名女子,是麼?”自‘雲來客棧’中匆忙撤出,朱譽便將牧晨陽領進了離‘雲來客棧’不遠處的一家酒樓中.一入雅間,牧晨陽就開口直言相問.見朱譽額首默認,牧晨陽這才恍悟;難怪適才在‘雲來客棧’之時,自己要隨宇文毅一同去幫忙,朱譽卻一反常態地將他拽住.原來朱譽早就知道遭綁架的‘玉綾郡主’,居然就是那日在柘塘客棧引曾閱良之時,半道殺出的‘七彩蝶衣’.而朱譽正巧將‘玉綾郡主’的麵巾給扯了下來!

虧得自己適才沒去幫忙,倘若自己真去了,不正與那‘玉綾郡主’打個照麵!在此等情形之下見麵,牧晨陽用腳底板也能知道,那場景要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大家彼此尷尬還是其次,倘若這‘玉綾郡主’是個難纏的主,那他豈不是又惹上一個大麻煩?思慮至此,牧晨陽不由暗抽了口冷氣!

朱譽則沉穩不忙地替牧晨陽倒上一杯清茶,溫聲道:“數年前,我曾在一次禦宴之上偶然見過這位‘玉綾郡主’.那日在柘塘客棧之時,我不敢妄加確定.因此在回到應天府時,我令人將其容貌畫下,並假借辦案之名讓承祿小王爺辨認過,不想真是她本人!更出乎我之意料,這‘玉綾郡主’居然有此等身手!還真是一別數載,當刮目相看.虧得那年我未曾答應下父王要與孝祿王結親之事,紅顏果真是多禍水啊!”

凝望著跟前神色輕描淡寫的朱譽,牧晨陽竟找不到絲毫想象中;朱譽談及那位絕色美人時該有的表情.牧晨陽還清晰的記得;在柘塘客棧初見那彩衣佳麗時,朱譽那一臉的呆滯.而在淮陽王府中看此佳人的畫像,朱譽更是一臉的失魂!難道這一切隻不過是眼前之人太過意外的反應麼?且朱譽竟還曾有機緣與‘玉綾郡主’結百年之好,而他居然拒絕了!難道他真的是-------------

當牧晨陽腦海中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有可能真的有‘龍陽之嗜’之時,竟然完全未有當初避之如瘟的驚慌!此刻胸口中猛地跳躍著一抹莫名的欣悅!甚至還有些期待!天!難道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早已對眼前之人存有異念?還是近日受那淵逸王朱煜的渲染,自己已經被朱煜渲染成一名十足的‘龍陽男倌’?

“晨陽,你是在氣惱我麼?”凝視著眼前神色恍惚的牧晨陽,朱譽卻以為他是在氣惱自己未曾事先說明.不禁英眉緊鎖地輕聲詢問,話語中摻雜著自責.

牧晨陽自沉思中徒然回神,見朱譽略帶愧疚的眼神,忙扯了抹笑意,道:“怎麼會?我隻是略感意外而已.”

適才在‘雲來客棧’睹見‘玉綾郡主’的那刹那,牧晨陽確實有點氣惱.而那也隻不過是稍瞬即逝的瞬間,待牧晨陽想象著自己真與那‘玉綾郡主’大眼瞪小眼的情形,那細如絲縷般的氣惱便被洶湧的感激淹沒了!他早該相信;眼前之人怎會做出傷害他的事呢?相反自己在麵對眼前之人的關懷與幫助時;不是刻意的回避,就是找盡理由去搪塞.此刻回想起來;牧晨陽隻能用四個字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羞愧難當’!

“那就好!”朱譽似是一下子得到赦免般的釋然,略作思慮,便道:“承祿小王爺與玉綾郡主應該會在‘怒雲山莊’小住時日,我倆不便再去‘怒雲山莊’.我會差人轉告承祿小王爺;借說公務在身,日後再去拜訪.我來蕪湖之前,已派出李將軍暗中查訪,相信玉綾郡主與那‘七彩蝶衣’之間的關聯,很快便可知曉.”

“謝王-------子靖!”牧晨陽別扭地忙改口輕呼,手也慌忙端起桌上朱譽為他倒的清茶,籍著喝茶的舉動掩飾住自己的不自然.一旁的朱譽則是故作未曾留意地徑自喝茶,一杯清茶下喉,牧晨陽總算將冷靜找了回來.二人默語片刻,牧晨陽忽然低吟道:“我曾聽宇文捕頭說起過;江湖傳聞這‘七彩蝶衣’乃是前西夏國的一支門派,後為西夏王室所用.‘七彩蝶衣’中之門徒均為妙齡佳麗,隨西夏王室歸附後,鮮有聽聞‘七彩蝶衣’的蹤影.那日我二人親眼所見玉綾郡主就在‘七彩蝶衣’之中,可見江湖傳聞不假.果真如此,那玉綾郡主遭綁架之事就甚為蹊蹺了!”

“噢?如何蹊蹺?”朱譽正色疑問道.牧晨陽不答反問道:“可曾記得我二人在溧水查案之時,得嚴大人傳文通報玉綾郡主遭綁架是何時?”

朱譽幽眸一凝,便道:“似是在溧水案發的第三日,入夜時分,由溧水知州曾閱良將嚴大人檄文送來.”牧晨陽忙又問道:“那我倆在柘塘客棧中見到玉綾郡主之時又是在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