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洞天閣主
“你怎會知曉此等江湖之事?與遊宇城一同的那男子所說;‘俠盜’柳逍遙真是你師父?”沉默半晌;牧晨陽終於找回自己的冷靜.禁不住將心中的疑問道出,現如今兩人被困於此,還不知能否活著逃出去.還不如趁此機會將自己對眼前之人的疑惑問出來,做個明白鬼總好過做個糊塗鬼.
“不錯!‘俠盜’柳逍遙確是我師父!當年‘俠盜’潛入皇宮盜寶,不慎被大內禁衛察覺,幸得我母妃相救.為還我母妃此番人情,‘俠盜’方才答應將自己畢生絕藝傳授與我.你是天下第四個知曉此秘密之人!”朱煜的坦誠令牧晨陽甚是受寵若驚!他也隻不過是好奇一問,不曾想;朱煜還真如實道出.不待牧晨陽出語,隻聽朱煜似是徑自自語地道:“人道:天下富貴莫過帝王之家!卻有幾人得知;皇城宮牆之內的血腥?我與皇兄九歲喪母,倘若沒有表舅霍蓮海,兩個沒有母妃的失寵皇子何以能活至今日?內宮爭寵,手足相殘!又有誰清楚;這些風光無限的皇族背後,隱藏著多少歹毒的陰謀!你一定體會不道到,每日都要將自己的真實藏得嚴嚴實實,那怕是身體在流血,也要笑臉示人.陰險的算計是無處不在的!即便是在睡夢之中,都需警惕著隨時會有的危險!惶惶終日,如此活著與地獄有何分別?”
黑暗中,朱煜那略帶疲憊的聲語將牧晨陽震呆了!牧晨陽完沒料想到;朱煜會如此真實的自己呈現出來!令牧晨陽同樣震驚的是;宮廷暗鬥居然會演變到如此殘酷的地步!在此等危機四伏,陰險惡劣的環境之中,難怪總是一副傲滿不羈的嬌縱背後,處事卻是如此沉冷果斷!也難怪曾見他包紮傷口時那般的熟絡.
牧晨陽幾乎可以想象到;冰冷的宮苑內,孤弱無助的他獨自包紮著自己的傷口.在麵對那些居心叵測之人時,還得強裝輕鬆的笑容!原本以為自己才是這世上最為不幸之人,何曾想;天下不幸之人豈止一二?自己雖自幼痛失慈父,但父子之情卻從不曾因為天人相隔而斷續過!而身旁貴為皇子親王的他,眼見自己的父親就在跟前,父子之間卻如同相隔千山萬水般遙遠且陌生!相信人生之悲,莫過於此!
牧晨陽的胸口在刹那間有股揪心的痛,是為身旁之人麼?還是在為自己?牧晨陽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層水霧.為兩個不幸之人吧!牧晨陽釋然一笑,手臂緩緩伸向身旁.甚是小心地找到一隻手掌輕輕地握住,在那隻手掌反握的瞬間,兩人都能明顯感覺到彼此的顫悸!
莫名的悸動,重燃的火焰!令兩具身軀忘了周遭的所有,肆無忌憚地吞噬著彼此!激昂的相吻,忘情的擁抱,讓兩顆傷痛的心貼得更近!二人似乎都想要將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將此刻凍結!
曾經以為男人與男人之間,除了朋友與敵人之外,是不可能再有第三種關係.當彼此真實地溶入對方身體的刹那,牧晨陽知道自己錯了!真實的擁有,刻骨的滿足,令二人無數次登上愉悅的巔峰!
牧趁陽已經記不清朱煜是第幾次在他體內釋放,二人不知疲倦地索取著彼此!更令牧晨陽震驚的是;朱煜竟主動讓他進入自己的身體!牧晨陽真實感受到;從未體驗到的激奮與滿足!一次次的顛峰,二人似乎想在這極致的快樂中忘卻死亡!
“唔!”牧晨陽悶哼一聲,許是二人太過投入的糾纏;而忘記了此刻還身處冰冷的通道內.一個激烈的翻滾,將牧晨陽撞至石壁的底端.朱煜急忙翻身過來察看,突聽牧晨陽身後的石壁一聲悶響,那堵厚實的石壁竟奇跡般地緩緩往上升移!
明亮的光線刺得兩人一時無法適應,紛紛以手掌擋住眼眸.待適應片刻,兩人這次將視線移向眼前.石壁後出現一間敞曠的石室!石室內的四壁上點有牛油燈,數十盞牛油燈將整間石室映得有如白晝.而石室似乎還有延伸,難道另有乾坤?
朱煜率先回過神,抓起地上的異物先罩在牧晨陽身上.牧晨陽也顧不及多想,急忙將衣物穿戴上.二人匆忙收拾一番,在石壁以緩緩下落的刹那,攜手閃進石室中.環視四周方才發現;適才所見的隻是此間石室的一角,真正走入其中,驚覺此間石室敞曠異常!方圓應有二十丈之闊,而石室的頂部有如一處無底洞般直通而上,估摸有數十丈之高!抬眸仰望,隱約可見頂端有一條細細的縫隙.縫隙處透出微弱的光線,不知是月色還是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