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往事重提(1 / 2)

第六十九章往事重提

仿若是間隔了百年之久;兩片溫熱的濕唇輕輕落下,輕到牧晨陽幾乎覺察不出他的力道。溫唇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等牧晨陽的反應。見牧晨陽並無拒絕之意,方才輕柔地探出舌蕾,猶若嗬護一件絕世珍寶一般,細細地描畫著牧晨陽的唇廓。

那舌蕾上殘留著淡淡的血腥,頓將牧晨陽的整顆心搗翻了一遍!揪心、酸楚、痛惜--------一股腦湧上心,萬般滋味在心頭!此刻牧晨陽能嚐到的滋味惟有苦澀的鹹,不知是自己的淚水鹹,還是朱譽的鮮血鹹!

“晨陽,對不起!”朱譽撤開雙唇,雙掌輕捧著牧晨陽的臉頰,依不迭溫柔地替牧晨陽擦拭淚跡。澀聲道:“我該早些向你傾吐實情;自你上任之時的驚鴻一瞥,我便已對你情愫深埋!我知道此情是毒藥,將會被世人所唾棄,因此我不敢對你有絲毫非分之想。可越怕見到你,卻又越想見你!每見你一麵,我的掙紮便會日益加劇,對你的愛慕更如雨後洪峰,愈發激烈!我無數次對自己道:此生我隻要能一直默默地看著你,守著你。即便此生永遠都沒有機會向你傾吐真情,我亦無怨無悔!不曾想----------”

牧晨陽輕壓住朱譽的雙唇,止住朱譽的後話道:“何必輕言放棄?人生數十年,誰也無法預見明日之事。既然君不容臣,我無法如此這般見你枉作代罪之羊!我助你脫身出此牢獄,再尋令師兄為你解開封穴,待一切水落石出之時,我與你共隱山林!”

“我真希望能有此一日,歸隱山林!何其逍遙愜意的生活!”朱譽眸光中漲滿無盡向往,那滾燙的渴望令人望而心酸。誰曾想;享盡人間富貴的封侯爵王,竟如此渴望過上清貧無爭的日子!

正在二人凝神之際,突聽牢房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牧晨陽與朱譽神色不由一沉,這是人的軀體倒地的聲響!牧晨陽手中長劍赫然出鞘,身形疾躍而起,立至朱譽身前伺機已待。

牧晨陽身形剛立穩,牢房鐵門便被人推來了。好快的身手!正待牧晨陽欲舉劍襲擊之時,門口出現的身影令牧晨陽趕忙收住劍勢。鐵門前站立的竟是一名孩童!而此孩童正是‘天目老人’的徒弟;翔兒!

“小兄弟!怎會是你?”牧晨陽驚呼出聲道。而那翔兒隻瞥了牧晨陽一眸,便朝朱譽抱拳單膝跪地鞠禮道:“翔兒給師叔請安!”牧晨陽討了個沒趣,倒也不惱地挪開身形。朱譽揚了抹欣悅的笑,額首應禮。正欲撐起身體,卻不料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牧晨陽眼疾手快地閃身上前,適時攙住朱譽。刹時間;牧晨陽覺察到了朱譽無力的虛弱。朱譽安心地將軀體的重量倚到牧晨陽手臂上,朝翔兒笑道:“翔兒既知我在此處,想必雲師兄定也不在遠處。雲師兄有何吩咐需我去辦,翔兒不妨直言。”

“師父令翔兒前來恭請師叔回山。”翔兒躬身作揖道。翔兒此言令朱譽不由一怔,牧晨陽也是一臉不明所以地望向翔兒。‘天目老人’是要讓朱譽去‘射日教’麼?若果真如此;朱譽豈不是有救了麼!

“有勞翔兒替我謝過雲師兄的好意。倘若雲師兄沒有失憶,應該還記得我與他之間的約定。我即已出‘射日教’,自然沒有再回去之理。”朱譽此言頓令牧晨陽心口一緊。朱譽果真是‘射日教’之門人!隻是朱譽貴為世封淮陽王,怎會與西域教派有此淵博牽連?朱譽與其師兄又有何約定?竟使得朱譽身負重傷,仍不肯回‘射日教’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