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一見傾心的雲少爺也與她指腹為婚,花展玉內心咆哮著,憑什麼,她每日含著淚修煉體魄,花步桀卻可以什麼都不做。
憑什麼家族對她這麼不公平,她要搶了一切屬於花步桀的東西,把她狠狠踩在腳下,多年壓抑讓她的內心變得扭曲。
花展玉不時向台下有權勢的少年微微一笑,她並不把今天的決鬥當做一回事,好像她已經勝利般驕傲的站著。
她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問道:“花步桀怎麼還不來,不會是怕了吧。”
胖子花展傑一向愛討好她表妹,他豆丁大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鄙夷,接腔道:“我看她今天是不敢來了,就她廢物的修為還不如躲在被窩裏哭。”
花展玉步步緊逼,“我不常與人決鬥,如果決鬥的一方沒有到,那她會有什麼後果呢?”
胖子花展傑了然,“決鬥可是生死大事,應了就必須迎戰,如果她不來,那她會立刻被逐出花家!”
周圍的人也都在切切私語,都認為今天是白跑一趟,花步桀寧可被趕出花家,也不會來赴死的。
等級差距都擺在那裏,花步桀是鍛體境初期,花展玉則是煉體境後期,二人足足差了一級兩階有餘,誰都認為,她不可能贏的。
“我沒來晚吧?”
稚嫩的聲音穿過台下觀眾的議論聲,傳到了花展玉和守陣人的耳朵裏。
花展玉得意的臉上被驚愕取代,她就是本著花步桀膽小不敢來,趁機羞辱她一回,順便把她趕出花家,沒想到她還真敢來。
守陣人靜靜的坐在競技台的外圍,他好似一直坐在那裏,就連最早到這裏的人也未見他動過一下,沒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來自哪裏。
花家總共有兩個守陣人,他是最神秘的那個。
他如樹皮一般的老臉上,緩緩撐開兩條縫,露出一雙混濁的眼睛,看向花步桀,閃過一道銳利的光。
花步桀的聲音不大,在這麼多人的噪音影響下,卻清楚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這樣的功力是她這個年齡做不到的,他可不認為,他花家的後輩小娃子會輸。
他破鑼鍋一樣的嗓子說道:“你來的不晚,還有半刻鍾開始。”
花步桀的裝扮讓在場的觀眾眼睛一亮,她美,她修為雖然廢物,雖然比不上花展玉,但她卻比花展玉美上千萬倍。
平日裏她自卑,總是用長長的頭發遮住容顏,今天卻把頭發都束在腦後,隻留兩縷長發在臉頰兩側,露出她絕美的容顏。
她的審美一直停留在洪荒時期,今天穿了一身緊袖武服,顯得清爽幹練,她長相偏柔媚,可自身氣質卻是殺伐氣濃,混合在一起道讓她別具風韻。
花展玉發現她往日引以為傲的容貌,卻生生被花步桀比了下去,心裏更是妒恨,眼神不禁露出殺意。
“時間到,雙方行武士禮,正式開始決鬥,生死由命。”
花步桀和她行了禮,剛抬起頭,花展玉就迫不及待的衝了上了,那拳頭在空氣中快速運動,衣襯也跟著咧咧作響,眼看著就到眼前,而花步桀卻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被嚇到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