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花步桀誠實的回答道。
白雪菱有些氣惱的敲著百裏風鳴的大頭,怎麼背著她還有閑功夫和別人說話,“喂,能專心走路嗎?小心撞到樹上!”
“我撞到樹上你也會掉到泥巴裏。”百裏風鳴從來沒有什麼紳士風度,每句話一定是要還回去的。
隨即他又轉過頭討好花步桀,“阿花妹妹,你肯定知道怎麼馭獸的,你看天息多聽話,你就告訴我嘛…”
“百裏蒼蠅,再重申一遍,我不叫阿花!下次要是遇見順眼的靈獸,我就教教你怎麼馭獸。”花步桀已經被他磨的不耐煩了,隻好運起拖字訣。
…
走走停停已經接近傍晚,大家才走到了傳說中有紫靈桓生長的地方,可是那裏已經駐紮了許多傭兵隊伍,看來紫靈桓的競爭是相當激烈。
隊長賈堅強和和其它隊伍一番交涉,最後為大家爭取來一個最邊上的位置紮營,紫靈桓還為開花,不能采摘,這些人都是要守著它開花後采摘的。
眾人又忙碌到天徹底黑下來才紮好營,隊長吩咐下去不許隨便走動,這裏已經是塔達烏爾克的中部地區,隨時都會有低級靈獸出沒,低級靈獸一個人是對付不了的,所以要小心。
花步桀伸了個懶腰揉揉肚子,吃了好幾天的烤山雞,就算白雪菱廚藝再好,就算山雞烤得外酥裏嫩入口即化,她也吃膩了,連帶著胃口不好心情更不好。
帶上靈獸天息一隻傍身,出去散散心,沒有準確的方向,更沒有準確的目標,自重生以來,她隻想靜靜的走走,也不論走到什麼地方。
她一個人來到億萬年以後,說不惶恐那是假的,她徘徊過,她憂慮過,最後她決定要悠閑的活著,可不小心得罪了二長老,隻能被迫離開閑適的花家,出來闖蕩大陸,大概是她骨子裏的好戰因子在作祟吧。
前世就奔波了一輩子,難道這一世也要跌宕起伏的在冒險?她不想,但卻還是被卷了進來,想過平凡的生活,就要有不被欺負的實力,她沒有,隻能變強變強再變強,強到她意如天意的時候,才有掌握命運的權利。
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雖然是叢林法則,但卻字字珠璣。
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回頭已經看不到隊伍生火的炊煙了,隻是隱隱有水聲從前方傳來,花步桀心裏驚喜,跟著隊伍走,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正好這裏有個遠離大家又有水的地方,何不去看看呢。
向前走好似看到一個小湖,突然腳下有什麼東西硌到腳了,低頭一看是把劍,是蕭荀的寒劍。
“嘩。”小湖裏有什麼東西破水而出,花步桀怕是什麼潛在水裏的靈獸出沒,趕緊找了個樹叢躲起來,靜靜觀察。
下一刻,一個光溜溜的後背映入眼簾,三千的墨發因為沾了水,都緊緊的貼在腦後和後背,修煉者的眼裏大部分都很好,花步桀與修煉的功法有關,眼神格外的好使,一個眼睛頂三個望遠鏡,她連那人肩膀上滑落的水珠都看的一清二楚。
“咕咚。”她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她已經確定這人是誰了,就是白天抱著劍貌似很禁欲的蕭荀,沒想到他身材這麼好,寬肩窄背的,平日裏都隱藏在寬大的衣服之下了。
茵馨的湖水隨著他轉過身來緩緩波動,說不出的旖旎,他的臉竟然是桃紅色的,白天看起來凜冽的臉,現在看起來更有些女兒態,果然是穿肚兜的男人啊,花步桀內心感慨。
蕭荀一步步的向她這邊走來,因為她就站在離劍不遠的地方,他也從水麵中拔高,露出稍有肌肉卻不顯僵硬的腹部,他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花步桀的心跳上,因為四周隻有這裏有樹叢,走近了就能看到她,她不知道躲到哪裏啊啊啊!
她心虛的小步小步往後退,畢竟看別人洗澡不好嘛,尤其是看時刻想將她碎屍萬段的蕭荀洗澡,那是有生命危險的丫。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驚叫聲,“花,花,花姑娘,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