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危險臨近(1 / 2)

馬主任真不愧是一個編故事的高手,他自己加進了不少內容。為了保住兒子一條賤命,他不惜將一盆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卞寄秋是怎麼想的?”

“她沒有同意,但也沒有反對,我能看出來,她有這個意思。她很自卑。”

馬二春竟然也提到自卑的問題。

“你的根據是什麼?”

“他的枕頭下麵有一本書。”

“什麼書?”

“是精神病方麵的書,書的名字叫《精神病與遺傳》。”

馬二春對卞寄秋的隱私知之甚多。馬迎美也提到個這個問題。林靜曾經說過,卞寄秋近一個時期,話也變得少了。她之所以看精神疾病方麵的書,恐怕是擔心自己也遺傳了母親的精神病。這大概就卞寄秋感到前途渺茫的原因吧!在這種情緒背景下,她有可能想在農村隨便嫁一個人,以了此殘生。

隨著案情的逐步深入,同誌們走進了卞寄秋的心靈深處。可以想象,當時的卞寄秋是多麼地孤獨悲涼,多麼地無助和無奈啊!

“馬二春,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了卞寄秋?”

“是。”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盯上她的呢?”

“她一到田家堡來,我就盯上她了。但當時,我——我隻是喜歡,沒有那種想法。”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有那種想法的呢?”

“從她到我家吃飯以後。”

“既然想讓卞寄秋做你們馬家的兒媳婦,你為什麼要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呢?”

“她始終不表態,總是放在葫蘆裏麵搖。但她對我又很好。”

“怎麼個好法?”

“她總是望著我笑,一看她笑,我的心裏就發毛。”馬二春所謂的“發毛”應該是“心曠神怡”或者叫“想入非非”

“你以前是不是談過不少對象?”

“你們——你們連這個也知道啊!”

“回答我們的問題,不要轉移話題。”

“是,我是談過好幾個對象。”

“有幾個姑娘在你家住過?”

馬二春眼神突然由散亂而集中,他好像突然變得謹慎起來——他大概是從歐陽平的話裏麵聞出了一點味道。

“說話。”

“有——有兩三個。”

“為什麼要讓女孩子住在你家裏?”

“我爺爺生病,幫我母親照顧他。”

“有潁上村的三丫嗎——三丫在你家住過嗎?”

馬二春一時失語。他已經明白了,同誌們不但盯上了他馬二春,還做了大量深入細致的調查走訪工作。

“講!”歐陽平覺得三丫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隱去了不少東西。

“有。”

“你和她在一起了嗎?”

“在——在過。”

“是三丫主動自願的,還是你——”

馬二春的眼神開始躲閃,他的心門半開半掩著,門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東西。

“馬二春,你不是說要徹底坦白自己的罪行的嗎?為什麼一到關鍵的地方,你總是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呢?要不然——幹脆,我們找馬主任談——李文化,你去——”

“不用——不用找我爹,我徹底交代——我徹底坦白。”馬二春的心靈深處總算還有那麼一點尚未泯滅的良知。

“講!”

“我在三丫喝的水裏麵放了安眠藥。”

三丫沒有提到這個細節——她沒法提到這個細節。

敢情在水裏麵放安眠藥是馬二春屢試屢爽的不二法門。這大概就是馬二春**卞寄秋的背景。犯罪的潛意識早就潛伏在他的心靈深處了。隨著年齡的不斷增長和生理上的不斷成熟,婚姻上的不斷挫敗,導致馬二春心理上的嚴重扭曲和變形。邪惡的東西便逐步侵入馬二春的潛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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