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五,你聽清楚了嗎?”
“我傻啊!既然她是這種人,我為什麼還要經常跟她做呢?施姑娘,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啊!”
“為什麼?因為蕭紅葉床上功夫在姐妹中是數一數二的。歐陽科長,蕭紅葉在我們姐妹中是最能賺錢的。我們是猶抱琵琶半遮麵,她是無遮無擋放得開。”
“你們講的這個女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姓甚名誰,我就更不知道了。”
“她的嘴唇下房有一顆綠豆大的黑痣,你如何不記得。”
“此話差矣,虧你還是做這個的,每次做的時候,不都是黑燈瞎火的嗎?凡是找站巷口的女人,不都是隻看身段,誰會在意她們的臉呢?你們每天出來的時候,都是在天黑之後,哪一個臉上不是抹了厚厚一層東西。”
“你是怎麼認出施梅蘭的呢?”
“她的臉上有一塊胭脂胎記,所以能記得。”
“那蕭紅葉的臉上有一個黑痣,你怎麼反倒記不得了。”
“我確實記不得了。記得便說記得,不記得,我不能騙你們說記得。”段老五開始油腔滑調。
“蕭紅葉明明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我讓她防著你一點,可蕭紅葉說有辦法對付你。不僅如此,她每次跟你做過之後,都會把錢掏出來給我看。”
“她莫不是和其他男人做的,你如何知道他是跟我做的呢?”
“我們每天晚上都是一起出門的,我每次都是親眼看見蕭紅葉走進學校的傳達室。是男人,做過的事情,就應該擔著——我沒有見過你這麼沒皮沒臉的人。”
“她多要,我就給她嗎?找你們做,是照顧你們的生意。我又不是腰纏萬貫的財主,做這種事情,本就是花錢的買賣,哪還有多餘的錢給她呢?如果我有錢的話,我就找一兩個正經的女人,養起來,何苦這麼偷偷摸摸,弄不好還會惹上一身的毛病。”段老五有侮辱施梅蘭人格的意思,“話說回來,我要是有錢的話,能到學校去看大門,吃辛受苦嗎?”
歐陽平的目的非常明確,他要在段老五在蕭紅葉之間畫一條連接線,而段老五的目的也非常明確,他就是要盡最大努力撇清和蕭紅葉的關係。
段老五之所以有底氣,是因為歐陽平的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
歐陽平也有底氣,他胸有成竹,段老五百般狡辯,不肯認罪,這絲毫不影響歐陽平的情緒,事實已經非常清楚地指向段老五。
樓梯口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
不一會一個人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他就是郭老,外套搭在右手腕上,手上提溜著帽子。
歐陽平和同誌們驀地站起身——迎了上去。
“郭老,你不是還有一天才能回來嗎?”
“會議主要議題已經結束了,下麵是參觀活動,我心裏麵想著你們的事情,就提前回來了。”
“太好了。”
郭老走進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接過李文化遞給他的香煙,掏出打火機把香煙點著了。他望了望段老五。
“水隊長,老雷,你們把他押下去,待會兒再審。”歐陽平道。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鍾,吃中飯的時間也快到了。
歐陽平正好可以利用吃中飯的時間把案子的進展情況向郭老做一個詳細的彙報。
在吃中飯之前,郭老認真仔細地看了一遍所有談話記錄。吃中飯的時候,歐陽平又將案子的來龍去脈向郭老做了提綱挈領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