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子,瑛子……”遠遠的,就聽見狗娃子的喊聲。
駱瑛打開院門,隻見狗娃子連喘帶喊地跑來,“狗娃哥,怎麼了?”駱瑛見他跑得急,連忙將他讓進來。狗娃子今年十二歲了,已經跟著阿望叔下海了,每日風吹日曬的,皮膚變得黝黑發亮的,高子也竄高了不少。
“瑛子,阿才哥他們要下海采珠了,你要去嗎?”他一臉興奮地拉著駱瑛。
“去,當然要去了,你等一下,我進去拿東西。”
“那你快拿,他們都去海灘上了。”阿才哥是大名叫駱天才,是村裏采珠的領頭人,每回采珠都是有他帶頭,帶領著村裏的年輕人下海。采珠可不是單獨行動就可以,海底瞬息萬變,艱險難測,必須要人互相照映。
“好。”駱瑛轉身跑回屋,拿了采珠的用具和一個蛇皮袋,這是上次青蛇皮送給阿望叔家,阿望嬸給阿望叔做了皮具後,剩下的給駱瑛做了個小皮袋子,正好駱瑛下海可以用到。
駱瑛和狗娃子跑到海灘上,那裏已經聚集了六七個年輕人,三三兩兩的,正做著下海的準備。他們每個人都帶著一個豬皮縫製的囊子,紮著口子,用一根細細的軟管子連著,背在身上,管子插在鼻孔裏,相當於一個簡易的潛水器。當初,駱瑛看到這個時,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們竟然用這個做潛水器,而且相當結實耐用,不得不佩服人類的智慧。
海灘上已有六七個年輕人,有男有女,都相當年輕,最大的也不過是阿才哥,二十來歲,最小的也隻有十二三歲,再加上駱瑛和狗娃子。當初他們說什麼也不讓駱瑛參加,一是說駱瑛年紀太小,下海會扛不住,又是女孩子,體力差,會拖後腿。但在駱瑛展示了實力後讓他們不得不破例帶上了駱瑛。那一次,駱瑛當著他們的麵,獨自一人潛下水,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挖到一株珊瑚。其實,以駱瑛初泉期的實力,根本無須畏懼下海。當然,駱瑛不敢讓他們知道。
“阿才哥,我們來了。”狗娃子連忙向阿才哥招呼。
“阿彩姐,阿紅姐。”駱瑛也向在場女孩子招呼。
“小瑛子,快過來”兩個女孩子連忙拉著駱瑛過去。
“你們快做準備吧。”阿才哥遞給駱瑛們兩個豬皮囊子,“給,這是給你們的,快帶上吧。”
他們連忙帶上,跟著準備下海。此次,連駱瑛和狗娃子,共有九個人。三女六男,阿才哥做好分配三人一組,每組兩男帶一女,駱瑛被分配到和阿才哥,狗娃子一組,其他人各兩組,男的都是****著上身,穿著長褲,女的則是身穿緊身衣褲,大家做好準備,阿才哥帶領著他們點了香,麵朝大海,祭拜海神。
片刻後大家登上漁船,駛入淺海,拋下錨讓漁船固定好,大家才躍入海底,潛水向下。幾人雖是年輕,但從小在海裏摸扒長大,各個都是潛水高手。躍入海裏,身姿矯健,動作敏捷,猶如海上精靈,水中老手。
陽光透過海水直射海底,蔚藍的海水,清澈無比。光線宛若捆紮好的線團,一束束地直射海底。越近深海,光線逐漸暗淡。海水漾漾,珊瑚叢生,魚群不時在身邊遊過,幽深的海底世界,像個巨人般伸長雙臂,無聲迎接幾個年輕的闖入者。
很快,駱瑛他們便潛到了海底,駱天才打了個手勢,大家就按照事先的約定分成三組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前進,分頭行事。駱瑛跟隨著駱天才和狗娃子,向著海底進發。目光所及,珊瑚叢生,海草茂盛。他們向著珊瑚叢進發,盡量避開海草。淺海珠蚌一般都深藏在淺海泥沙中,須得挖開泥沙尋找。
阿才哥轉身,向著駱瑛和狗娃子比劃,示意三人分頭尋找珠蚌,但不可離得太遠,三人好互相照顧。他們點頭會意,三人散開,在海底泥沙中開始翻找。他們所帶的氧氣不多,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完成並回到海麵上。於是大家動作迅速,各自行事。
駱瑛暗暗祈禱,好不容易下來一趟,希望能夠有大的收獲。目光所及,一個碗口大小的海蚌冒出海底泥沙,張合著蚌口透出一絲光亮。駱瑛眼睛一亮,忙向海蚌遊去,摸出工具,翹開蚌殼,蚌肉內夾著幾顆拇指大小的珍珠便被駱瑛摸了出來。駱瑛大喜,趕忙將珍珠掏出,放進皮袋子裏。剛要轉身再尋,卻見一條通體泛光的海魚在駱瑛眼前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