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瑛很快就到了地方,隻見小二已在外頭候著了,他見駱瑛來,便迎了上來,“貴客可是紅玉姑娘?”
駱瑛點頭。
“方盧吉方公子已經二樓雅座等候姑娘多時,請姑娘隨小的來。”小二熱情地說。
駱瑛展顏一笑,“多謝小二哥,請帶路。”
來到二樓雅座,包廂裏已經坐著兩位公子,一位藍衣華服,俊美儒雅,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這是張懷玉張家三少,駱瑛見過。另一位則是玄衣錦冠,手握折扇,俊美如仙,臉上帶笑,一副親和模樣,想來這就是方盧吉。
方張二人見駱瑛進來,便起身見禮“紅玉姑娘,你可來了。”說話的是方盧吉,清亮悅耳的聲音正是那日駱瑛在隔壁包廂聽到的。
“奴家來遲,讓二位公子久候了。”駱瑛學著紅玉的語氣說話,悄悄地觀察他們的反應。
“哪裏,哪裏,是我等來早了。”張懷玉接話道,並無懷疑。駱瑛知道他這才第二次見紅玉,對她並不熟識,讓不出倒情有可原。她不動聲色地看向方盧吉,隻見方盧吉盯著她愣了愣,卻也沒發現什麼,私自與她還禮。駱瑛這才放心下來,看來她的化形很成功。
三人見禮完,落座,方盧吉丟了一兩銀子給小二,打發他出去了。小二笑逐顏開地離開,轉身關了房門。方盧吉揮手布了個結界。駱瑛看了看,感覺這結界隻是個小小的防禦結界,並沒有隔音的效果,難怪她那天能聽到他們的密謀。不過,方盧吉與她的修為相當,就算有隔音效果,她憑借凡塵珠的力量也能聽到。
“紅玉姑娘,那東西到手了嗎?”方盧吉朝駱瑛問道,眼裏閃地一抹急切。
“那是自然,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奴家出馬還不手到擒來。她已被奴家所殺,迦蘭玉鐲已到手。”駱瑛裝出一份不無得意的神氣,拿出玉鐲,托在手中展示給他們看。
方張二人探出神識細細的查驗,許久方盧吉才道:“果然是迦蘭前輩之物,隻是留在上麵的印跡已經很薄弱了。”
張懷玉也點點頭,“不錯,果然是在下祖輩之物,與留在張家的玉簪是同對法器。”
得到他們二人的肯定,駱瑛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喜的神色,收起玉鐲,道:“那玉簪可得到了?”
“我等正要與紅玉姑娘商議怎樣去取玉簪。”方盧吉微微一笑,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來。
“在下已經查出有一條密道,能通往祖母房內,避開守衛和院子外麵的結界。”張懷玉胸有成竹地道。
看來他們對拿到玉簪已有萬全的把握。
“噢,”駱瑛意外,沒想到他們還找到了捷徑,“說來聽聽。”
張懷玉從懷裏掏出一張老舊的羊皮地圖,在桌上攤開,三個立時圍攏看。這是一張張府主宅的分布圖,張懷玉指著後院一處偏僻院落說道:“這是張府後院廢棄的院子,院中有口廢井,是祖母房中秘道的入口之處。這裏沒有守衛,更無人往來。”
“如此隱蔽,張三少怎麼發現的?”駱瑛眨著美目問張懷玉。
“這個……”張懷玉有點心虛,自己合著外人密謀自家的寶庫,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隻是想到自己在張家尷尬的地位,咬咬牙,撇開心裏那點心虛道:“自從那日回府,在下便秘密尋找,終於在書房密室裏找到了這張地圖,這才發現了這條密道。”
“張兄可有探過這條密道?”方盧吉問出駱瑛正想問的問題。
“未曾,在下發現此圖後,曾去那個小院看過,倒是有看到那口廢井。”
“如果這廢井並不是通往你祖母房,或者密道那頭被堵塞了呢?”駱瑛有些疑慮,怕事情沒這麼容易,何況還不知方張二人底細,她不敢輕易與他們冒險,再加上張家主母可是積溪期修士,她若在張府,他們想堂而皇之地進她房裏盜寶,無異於太歲頭上動土。
正想著,張懷玉開口了,“這入口是不是通的,我們可以一起去探查一翻,在下之所以不敢獨自前往是因近期內張府會有一場喜事,各院都在大清掃,守衛也嚴密得多。”
“哦,是何喜事,在下可未曾聽說。”方盧吉和駱瑛一起看向張懷玉,語氣裏帶有一絲疑惑。
“是四房女兒,我的妹子張懷柔被揭帝城城主看中,將收入門牆,不日揭帝城城主將派人來接,如若可能,我家主母也將親自相送。”
“哈哈,恭喜張兄,在下可是聽說這四小姐張懷柔水係先體,天生對水係術法敏感,五歲就入仙,引氣入體,修習水係功法,現今九歲就已是初泉四層,幾乎是一年晉階一層,堪稱般若城天才少女。如今能得到揭帝城城主的賞識,收入門牆,前途無可限量,將來你們張府又會更上一層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