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夏並不是善於言詞的人,而且一身的著扮,更像似不懂世事的山野村孩一般,天真稚嫩的臉,與如此快的劍法,實在是天壤之別,甚至會令人有所錯覺一般。
矮個子木愣著。
彷如還未從剛才那一幕中醒過來。
就連一側的李白,此時也陡然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小子的劍法,竟然如此之快,內心暗暗慶幸,幸虧沒和他比試比試,不然自己可就出師未捷身先死咯。
酒醉狀態下的李白,肯定難以抵住王俞夏的一擊。
“東西可以留下了吧?”王俞夏猶如什麼事未發生一樣,語氣平淡極了,反倒是有所商量一般。
“給。。給你。”矮個子顫抖著從懷中取出那塊包裹,小心翼翼的遞了上去。
王俞夏接過包裹,神情頓顯呆滯一般,彷如端著極為沉重的東西一般。
巨大的寶藏對於任何人而言,內心都將難以平靜,不過令王俞夏更為撞擊的卻不是寶藏,而且那個從未謀麵的父親,難道真是邋遢漢子所說的那樣,是個下三濫的偷盜之人嗎?
矮個子見王俞夏居然愣在那裏不動,輕輕的挪著腳,待擦身而過後,一個箭步竄出一丈開外。
王俞夏目光仍死死盯著手上的包裹,彷如睡著了一般。
又是一抹刀光閃過。
矮個子騰空而起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胸口插著一把銀色的利劍。
“不用謝我。”李白滿不在乎的舉著葫蘆,隻顧往嘴裏倒酒。
王俞夏瞧著矮個子的屍體,仍然還保持著向自己突襲的姿態。內心實在想不通,自己已然放過了他,為何還要至自己於死地?
人心果真難測。
霸上鴻門。
粗實的身軀,令人多少有些畏懼之感。
“區區甕城,皇上何必掛在心上!”項羽語氣淩盛,拍著胸脯道,“隻若皇上許應我一個要求,孤親提大軍將劉大耳捆縛交與殿前。”
“霸王說說看?”嬴政何曾受過這般語氣相逼,居然能忍住不發道,“若朕能夠辦到,定思慮應允。”
“好!”項羽單膝跪拜道,“漢王劉邦,素懷狡詐之心,謀逆犯上久矣,望皇上明察,宜早除之。”
嬴政故作思索。
他何嚐不明白,項羽不過是想借刀殺人罷了,不過如今秦國實則外強中幹,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一統六國之後,大秦的國力也損耗極為嚴重,受西北匈奴的威脅,不得不將主力大軍鎮守西北。
為穩固一統未定的王朝,嬴政冊封項羽為西楚霸王,孰料到項羽勢力迅猛激增,不得不將劉邦提為漢中王以作製衡。
劉邦雖也是心懷大誌之人,不過好酒貪色,居然在一次宴會上,酒昏上腦,公然調戲了一番虞姬。楚漢之爭,由此從陰謀轉為了明鬥。
“蜀地受漢王經營多年,此時根基夯實,若以無證之名,便將劉邦問罪的話,隻怕會引起大秦內亂。”嬴政搪塞道。
“皇上務須擔心。”項羽曆聲厲色道,“臣帶甲十餘萬,願替皇上一掃佞臣,誰若不服,便打到他服服帖帖為止。”
“這。。。。”嬴政暗喜道,“朕本不該偏心霸王,但念汝等忠心耿耿,也難以拒絕,待漢王赴宴之時,項王自己拿捏的罷,切莫令朕背上殘害忠良之名!”
“謝皇上!”
其實眼瞧著項羽劉邦一天天坐大,嬴政何嚐不擔憂大秦重蹈戰國爭雄的局麵,不過戰端一開,大秦必將元氣受損。早有耳目傳言,大唐武則天登基後,國力日益漸強,正在聯合魏國,北夷,西域準備發動一次大規模的戰略戰爭,意圖將莫羅大陸形成三國鼎立的局麵。
嬴政何嚐不想一統莫羅大陸呢?
帝王夢,始終一。
如果項羽今日借機殺了劉邦,嬴政便可以天子之名問罪,順勢一舉消除西楚之患,在極小的損失下,再度集權於一身。
“亞父,都準備妥當了?”項羽出了大寨,在僻靜角落環顧四周空無一人後,低聲問道。
“霸王。”範增此時反倒有所猶豫了,“英布領兩萬軍士已經就位霸上西南側,龍且領兩萬軍士藏在東北處,此時都已經妥當。”
“那便好。”項羽歡喜道,“老子早快憋不住了,一旦殺了劉邦,立刻著兩位將軍領兵合圍霸上,逼嬴政下詔退位。”
“羽兒。”範增臉上頗有顧慮,“我總覺得時機尚早了些,切莫過於衝動,一旦出手便再無回旋的餘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