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迢迢以輕咫,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烹微”,陶淵明懷著舒坦而急切的心情要回老家去了。
“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他終於下定決心摘下剛戴上八十天的“烏紗帽”,告別官場,告別彭澤縣(今江西湖口東),要回到故鄉去過那“懷良辰以孤往,或橙仗而耕耘,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待”的田園生活了。
這果斷的決策,對淘淵明來說是痛苦的,還是愉快的?是明智的,還是愚昧的?真是“一石擊起幹層浪”。不管是當時的人,還是現代的人,也不管是從政治的角度,還是從曆史的背景來說,人們對他的議議論論、評評點點,不知道有過多少,但他那悠閑自得,向往自由,不辭貧賤。醉心詩酒,剛正不阿的個性和形象,在曆史長河的洗禮中越來越顯得清晰、明朗。清朝龔自珍在讀闊氏的《歸去來今辭》後,深有感慨地歎道:“囪潛酷似臥龍親,萬古得陽鬆菊高,莫佰詩人競平淡,二分《梁甫》一分《騷,甘蟄仙也曾很牽強地說:“向淵明——中國的托爾斯泰”。哲夫更是赤裸裸地指責:“酒鬼陶淵明喇。讚頌也罷,批評也罷,責罵也罷,但這個生活在多年前“采菊東籬下,悠然見甫山”的古代士人競以“短揭穿結”、手扶鋤柄的姿態,衝出神走向世界,進入洋人的視野和思想、文學領域裏了。自然在中國人的思想和文學側裏更是反響劇烈。自隋唐以來,論者紛紛,評者濟濟,連篇累腰,推波助涸,有如涪潮大海。而他那夢幻中的理想王國——桃花源,在改革開放後“旅遊熱”不斷高漲的今天,已經不再是與世隔絕的仙界。當如蟻的遊人穿校於盛開的桃林中的時候,人們禁不住都在呼喚——闊淵明,這熟識的名字!桃花源,這令人神往的地方!
陶淵明,又名陶浴,字元亮,是晉朝大司馬陶佩的曾孫。祖父、父親都做過小官吏,也許是政績乎乎,無甚建樹,因而名不見經傳,就是從陶氏自己的詩文中,也難尋覓出確鑿的史科,描出清晰的輪廓來。按照“淵明”的“淵”字,是表示深邃的意思,“亮”是明的意思;“淵明”與“元亮”意義又相近,這是自古以來中國人取名的一條慣例,是可以信賴的證據。他為什麼又叫“潛”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叫“潛”呢?於是史家們就多了一個議題,在有關他的年潛中,議論此事的多達數十種。其中有這麼一個故事;檀道濟是與陶淵明同一時代或略晚一點的人,當他做了江州刺史後,正值‘春風得意馬蹄急”的時候,去看望陶淵明,見他貧病遍身,撩例不堪,似乎動了捌隱之心,便勸說道;者處世,天無道則隱;有道則至。今予生文明之世,奈何自苦如此?”究竟當時是否屬於“文明之世”?陶稠明與檀道濟的認識大相徑庭,因此,不但沒有接受他的意見,領受他的饋贈,還寫了二首《感士不遇賦》的詩道:
其一:或擊浪以自歡,或大濟於蒼生。
靡潛躍之非分,常傲然以稱情。密網裁而漁駭,宏羅製而鳥嫁。被達人之善覺,乃逃祿而歸耕。並以“潛”之隱名回絕了檀道濟的相邀,表示了逃避紛壇世態;徹底退隱的意願。於是陶潛之名始也。
另一說他是在劉裕篡位改國號為“宋”之後才更名為“浴”的。這是為了表示“恥事二姓”的態度。如果真如以上所述,這也不算闊淵明的獨創,與他同時代隱居於廬山的劉程之進入宋後,就改名劉遺民,也就說自己是晉朝的遺民,陶氏究竟更名與否?是何動機?在閣氏自己留下的詩文中沒有作出說明。黃魯直在《宿舊彭澤懷陶令詩》中(內集)雲:
“潛魚願深矽,淵明無由進。彭澤當此時,沈其一世交。司馬寒如灰,禮樂卯金刀。歲兜以字行,更始號元克。淒其望諳葛,肮髒猶漢相。”
又有人說陶淵明所作的詩文成篇於晉代,都署年號成篇於晉亡後的,隻署甲子,如此等等。都是後人從有關的史料靶琉剖析中而得出的結論。不過陶淵明所處的時億,對他的一生的確起著不可低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