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回到壽州後,正漁惟有地區發生蝗旱災害,他目睹了“父台其子,夫捐其妻,行哭立丐,朝去夕死”(《三羞詩》其三序)的慘狀,自己雖衣食無憂,但不能與災民獨享,因而十分同情他們的道迢,遂作詩一首,以表示對災民的慰問。他在《三羞詩》其三中寫道:天子丙成年,準右民多饑。就中穎之油,轉徒何累累。夫婦相顧亡,棄卻抱中兒。兄弟各自傲,如大癡。
一金易蘆荷(蘿),一統換兔花荒村塞鳥材,空屋野花籬。兒童齧草根,依桑空贏贏(瘦弱)斑白死路傍,枕土皆離離(羅列)方知聖人敵,於民良在斯。療能去人愛如何司牧者粵吾為何人一寫落第文朝食有麥檀一身既飽暖家雖有吠畝歲雖有禮痙何道以至是合之以侯食歸時恤金帛撫己愧穎民因此路知已荒能奪人慈。(官吏),有術皆在茲。數畝清淡猖(岸邊)。一家歡複嬉。(稠密),晨起有布衣。一家無怨谘。(田地),手不秉侵基疤不廢晨坎。我有明公知。衣之以侯衣。使我奉庭閑(父母)。莫(何)不進德為。盡日空涕演(眼淚算涕)。鹹通七年(即丙戌年)皮日休回到壽州,見誰右饑民妻離子散,顛沛流離,家破人亡,枕屍道路的慘象,他質問官吏既這祥治理人民嗎?又聯係自己在這荒年饑歲中,尚能“廟不廢晨炊”,感到十分慚愧,整為饑民哀傷流涕
這次出遊和應試,使皮日休廣泛接觸了現實,深入到社會的下層,耳聞目睹了百姓所受的種種苦難和朝政的腐敗,更證實了他早年所說的“今之置吏也,符以為密”的看法。他下定決心,要像韌唐時期的名相房玄齡、杜如晦那樣,為國家建功立業。他在《房社二相國玄齡、如晦》一詩中說:
吾愛房與杜,貧賤共聯步。脫身拋亂世,策杖歸賓主。
縱橫握中等,左右天下務。肮髒(剛直)元敵才,磊落不世通。美矣名公卿,魁然真宰輔。黃閣(聽事處)三十年,清風一萬古巨業照國史,大勳鎮王府進使後世民,至今受陶鑄粵吾少有誌,敢懾前賢路芍得同其時,願為執鞭豎作者不僅歌頌了房玄齡、杜如晦的豐功偉還,由此而產生的愛慕之情,而且還表明了自己的雄心壯誌,敢跟前賢路”,將國家治理好。他在《豐太尉昆》一濤中也同樣表達了他“吾雖翰墨子,氣概敢不群”的安邦定國大誌。於是便在壽州別墅編定自己的詩文集《文鼓》,他本著“句句考事實,篇篇窮玄虛”(《毒酬崔酚進士見寄次韻》)的精神,力求達到“上剝遠非,下補近失”(《文菇序》)的目的。《文茹》共分十卷,文章占九卷,詩一卷。體裁多樣,內容豐富。這些詩文充滿了現實主義的創作精神深刻地揭露了當時的社會現實,富有強烈的戰鬥性。《文教》編定後,皮日休分別將它送給有關人士,作為“行卷,準備再次應試。
鹹通八年,皮日休再次赴京,參加春試。這次主考宮是劄部侍郎鄭懇,皮日休以“榜末及第。皮日休平時思想激進,抨擊時政,揭露黑暗,得罪不少官員,為什麼這次卻能榜末掛名呢?原來自唐宣宗大中以後,禮部取士放格時,每年都錄取姓氏活僻的人兩三個,作為統治階級用來偽裝公道。以乎眾位的裝飾品。因為皮姓稀少,所以他校列為榜末。這種現象,當時稱之為“色目人”或“榜花”。這次考中的進士有鄭洪業、牛微、韋昭度、韋承貽、崔昭符等共三十人。主考官鄭思見皮日休其貌不揚,對他加以戲弄,皮日休當即進行反擊,受到舉於們的推祟。當新科進士宴集曲江池時,新科進士崔昭符再次嘲笑皮日休貌醜,弄得他十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