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樓的舞台中央緩步走出一名女子,碧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白色的水仙花,銀絲勾出的花朵,下擺純色的輕紗長裙,胸前是寬片月牙白色的錦綢裹胸,身子輕輕的轉動,長裙隨之散開,舉手投足如清風拂過般婀娜生動,女子的麵容被輕紗遮住,若隱若現,留下無線遐想。
沈莫傾輕紗麵容下嘴角微微翹起,男人無非就是一種生物,恍惚間,觀眾還來不及探索分毫舞台中央滿是桃花飄散。沈莫傾踮起腳趾,微微傾斜,身段玲瓏,齊腰的長發隨意的用白絲帶紮起,舞台中央昏黃光線映照,仿若一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樣神秘,那樣純潔,讓人忍不住打擾,又不敢去褻瀆。
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一首曲折婉轉的簫聲輕揚而起,沈莫傾先是一愣,不過立刻便回神,繼續未完的舞蹈。迎著笑聲,眾人如此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麵對女子的輕紗遮麵,忍不住想伸手探究,又不敢輕易去玷汙這份美好,沈莫傾看著眾人瞧著自己,嘴角又揚起一絲冷笑。
一舞過後,沈莫傾頭也不回的離開。
柳媽媽怔怔的看著場下的吆喝,對沈莫傾的忽然離開有些不滿,再怎麼說下麵可都是達官貴人,得罪不起的,隨即直奔沈莫傾房門。
“傾城,你沒見場下那麼多人叫你再跳一支,你怎麼頭都不回就走了,得罪了這些人,你是想碧珠樓直接關門嗎。”
沈莫傾淡淡一笑,“柳媽媽這可就錯了,如果我今日跳完了你認為明天會有更多的人光顧碧珠樓嗎?如今我跳一支大夥並未盡興,顯得彌足珍貴,第二天更是會來,甚至明天會有更多的人知道碧珠樓有位傾城姑娘,媽媽的生意隻會好,談何關門呢。”
柳媽媽聽完,似乎有所領悟,按照今日這氣勢,這些公子哥肯定是未盡興,何況沈莫傾還遮麵,明天更是會掀起一股對傾城姑娘麵容的猜想,想到這裏,隨即陪笑似得貼近沈莫傾,麵容百般諂媚,“還是傾城說的在理,以後傾城說什麼便是什麼,媽媽自當配合,那今日的賞錢……”今日一場舞,柳媽媽便受到五百兩黃金指定給沈莫傾的賞錢,這可超過了頭牌牡丹初夜的開價。
“今日的賞錢自當孝敬媽媽了,何況媽媽照顧傾城這麼些日子,著實辛苦了一番。”對於金錢,沈莫傾相當淡漠,如今在碧珠樓,能賺錢的機會很多,根本不在乎眼前的這點甜頭,思慮到這裏,沈莫傾想起那陣簫聲,的確悅耳生動,如泣如訴,若虛若幻,含蓄深沉,行雲流水,不得不說與當時的舞姿相得益彰。
柳媽媽聞聲,心理直樂嗬,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我倒是好奇怎麼碧珠樓出現一位傾城姑娘,今日一見真是出乎意料,不僅貌美傾城更是舞姿卓越。”
沈莫傾還未回神,耳邊邊響起一名男子的聲音。
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精致的五官,烏黑發亮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濃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絕美的唇形,身著一身月牙色的錦袍,張揚著高貴優雅的氣質,這是一個怎樣妖孽的男子,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