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自習課上。

“下周一是我們學校校慶,歡迎同學們踴躍報名。我將這次活動的報名活動交給李小茄負責,同學們要是想要報名可以去找她。”班主任板著臉說道說道,“此次活動,同學們努力為班級爭光。當然,最不濟也不能給班級同學們丟臉不是嗎?”正說著,門口有個老師敲了敲門,示意找老師有事。班主任瞪了大家一眼,離開了教室。

底下的同學們竊竊私語中,都是十分好奇和激動,一點兒也沒有被班主任的話唬住。

“嘿,夢汐,你報名嗎?”於池大咧咧的問道。

夢汐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心想:就算自己沒有報名,也不會有人讓她好過吧。幹脆高調點兒算了,也省得以後有人找她麻煩。

“切~,恐怕是沒有什麼能夠拿出手的吧。”李小茄鄙夷的說道,“要是參加,到時候給班級丟臉了可怎麼辦啊。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室中不要出現的好。”

“就是嘛,丟不丟人啊。”跟隨在李小茄身後的眾女生半嫉妒半嘲諷的說。

“去你們的,夢汐光是站在那裏就比你們這些醜八怪好看多了,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要說羞愧,應該是你們才對!”於池打抱不平的說道。

“夢汐,她人很好的。”白洛半天憋出幾句話,臉霎時間害羞的紅了起來。

“哼!”李小茄還想說些什麼,卻看到班主任回到了教室,隻好憤憤不平的坐回座位。眼中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全校的笑點,就饒了你這次。

殊不知,這盤局中,她並非掌控者,而隻是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周一,眾人期盼的校慶拉開了序幕。

燈火輝煌,數以百計的氣球懸掛在教學樓上,飄落在操場上,攥在學生的手心中玩耍。一片歡呼雀躍的氣氛。

夢汐和白洛、於池他們坐在觀眾席上,欣賞著同學們的才藝表演。

“下一位,來自初二3班的顧百簾,將為我們帶來歌曲——《風醉》,大家掌聲歡迎!”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說道:“有請初一22班的夢汐同學到後場準備舞蹈。”

“什麼?”於池疑惑的看向夢汐。

“某些小人搞的鬼。還好我做了萬全的準備。”夢汐眼睛一眯:看來,顧百簾手下的智商不過如此啊。我的估測也是這樣。嘖嘖,讓我在全校師生麵前丟臉,以前倒是有可能。可是現在麼…。就看你顧百簾是做我的陪襯還是墊腳石吧。

“也就是說,有人私自給你報了節目?!”於池驚訝地說。

“夢汐?那你……”白洛也擔憂地說。

“信我。”夢汐邪魅的笑道,“我先走了。等著看那些小人們精彩的表情吧。”

後場,換衣間。

夢汐將手中一直提的空袋子帶到換衣間中,發現並沒有監控後,堂而皇之的將袋子丟到一邊,從係統中篩選三套舞衣。跳什麼呢?夢汐摩挲著下巴想到,最終將視線放在了第二套衣服上。沒錯,就它了。慢騰騰的換好衣服,將一襲青絲放下,夢汐妖嬈的對鏡子一笑。果然是素顏美女一枚啊。

“接下來,初一22班夢汐的舞蹈。”主持人說道,一點兒沒有剛剛報幕的熱情。有腦子的人都看出了她的敷衍之意。便對下麵得表演提不起興趣來了。

聚光燈忽然全滅了,隻餘得中間的一盞小燈。之間一個背影出現在眾人麵前,驚為天人。之間:

一襲紅衣,紅得震驚了眾人的雙眼,仿佛是從畫卷中走出的古典女子。飄逸的青絲隨風飄蕩,長至臀部,似乎與那飄蕩的腰帶融為一體。複雜的花紋,精致的圖案,還有用銀線縫製的邊角,無一不讓人腦海中閃現兩個字:魅惑。

然而,當她開始表演的時候,卻顛覆了他們的想象。本以為是妖媚奪人心魄的氣勢,豈料,確實奪人而來的劍氣。隻是那麵紗,影影綽綽,倒真是讓人不爽。

銀白色的軟劍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線,快得讓人看不清。隻見得那是光與暗,紅與銀永恒的對決。卻聽,那眉眼精致的伊人說話了。或者說,唱起來了。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台上的美人唱著,突然來了個急速的翻轉,劍也淩厲起來,她唱到: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曲終了,夢汐正準備下台,卻看到那主持人一臉微笑的說:“這位同學表演的可真好。可是這次的表演是夢汐同學,你弄錯順序了吧。”說著,主持人眨眨眼,“夢汐去哪兒了呢,你應該知道吧。我們還等著看她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