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此人身份還未查清,昨夜守靜一路跟蹤此蒙麵人,見他進了顯王府後便再未出來,想來也是我大哥手下最頂尖的高手,”衛景離輕歎道,“我大哥既然敢隻派此一人孤軍入我王府,亦足可見他對這蒙麵人的信任了,隻怕日後此人會成為你們執行任務時的阻礙呢。”
“哼,管他什麼綠衣人、蒙麵人的,若是讓我李葳碰上,我定要打得他跪地求爺爺告奶奶的!”李葳撇撇嘴直言道。
李葳的豪言惹得眾人無不展開笑顏,氣氛再次活躍起來,一個個都開始聊起昨夜的驚險,交流著昨天抓細作的情景,一時間竟有些像企業年會現場。被氣氛帶動起來的李鐧笑著對衛景離道:“主上,您昨夜可把虛極難為壞了,嗬嗬。”
衛景離一聽此言,怔了片刻,隨即回想起昨夜和奚茗打鬧的片段,頓感大窘,嗔怪道:“李鐧,你何時也開始會拿他人窘事尋開心了?”話畢,衛景離將目光掃向奚茗,見奚茗正拉著久裏等人聊得熱火朝天,頓時俊臉一紅,狠狠道:“我看虛極是該去慈雲山給本王種樹了!”
就在這看似回歸了平靜狀態的時刻,有下人來報說衛景乾竟然帶著三皇子衛景亨和五皇子衛景貞前來探望。
居善齋的氣氛立時再次緊張起來。
衛景離眼裏充滿警戒地和李鐧相覷一眼;奚茗、持盈則望向久裏,後者早已雙拳緊握,恨不得即刻衝出拔下衛景乾的人頭;持銳和李葳分別扣住久裏的雙肩,用眼神製止久裏的衝動。
“快快迎接,”衛景離對下人道,轉而對奚茗等人說道,“你們幾個先下去罷。”
“我也要下去?”奚茗湊近衛景離道,“我能不能旁聽啊。”
衛景離眉梢一挑,反問道:“為何?”
“我想知道傷我的人究竟有何說辭。”奚茗嘻嘻一笑,露出兩排貝齒。她憑著好奇心想知道衛景乾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此將要置她於死地,與其如此,還不如活捉她,也不用費那麼大勁來盜取所謂《火藥秘錄》了。
奚茗的這一笑,倒是讓衛景離有半刻的恍惚,但也就那麼一瞬,他有回複到了一個強國皇子該有的風範,一瞬不瞬地鎖住奚茗的眸子,沉吟片刻才道:“也無妨,你便去內軒聽吧,切不可教人發現了,倒時若是被我大哥抓住看到你活蹦亂跳的樣子,指不定他又會想出什麼招數來對付你呢,聽到沒?”
“謹遵主上之命!”奚茗這時候倒是記起了衛景離是她的主子,大喇喇施個四不像的禮,惹得衛景離無奈地苦笑。
“茗兒,”久裏一聽奚茗要留下,不禁擔心起來,衛景乾一向陰損毒辣,若是給他抓住,說不定又會有什麼禍事砸到奚茗身上,他急道,“跟我走!”
“沒事的,久裏,我隻是好奇衛景乾那個家夥到底有多臭不要臉,你放心好了,我在內軒,他發現不了我,肯定還以為我重傷臥病在床呢。”奚茗擺擺手對久裏道。
“可是……”
“有我在。”
衛景離打斷久裏的“可是”。
久裏的目光明顯一黯,沉默著不再說什麼,奚茗倒是有些尷尬了,感覺似乎有些玄外音的意思,用餘光一掃衛景離,見他神情堅定,也就再未做過多聯想。是不是女人天生就愛幻想?
可是,他說“有我在”。這三個字太有力量了,強大到令奚茗的心都震顫了一下。
“屬下,告退!”久裏沉默片刻後行禮道,隨著李葳等人退出了居善齋,轉身前深深看向奚茗,神情複雜。
“李鐧,隨我去迎接我的兄弟們吧。”衛景離起身整理衣衫,淡淡道。
“是。”